怎么能有那么凶的人?
他为什么要那么凶地看着她?!
今天早上在天台的时候,他走过来时眉头都是紧皱的,肯定对她烦不胜烦。
是不是因为她吵醒他了?可她分明不是故意的t,而且脚步已经放得很轻了。
姜逢晚往后一倒栽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叮!”手机发出提示音。
姜逢晚生无可恋地翻开微信,是妈妈发来的信息,她顿时振作起来。
——【缝缝,在奶奶那边住得还好吗?晚上睡觉有没有蚊子?】
——【很好,挂了蚊帐的,没有蚊子。】
——【那就好,你安心在那里耍两个月,我下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谢妈妈。(爱心)】
——【吉他练得怎么样?一天别练久了,听到没?】
——【嗯嗯好的。】
回完信息,姜逢晚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黑色吉他包,里面装着41寸的原木色缺角木吉他。
她取出来轻轻拨动琴弦,安静的房间内顿时传来清亮的吉他声。
拿出《零基础学吉他弹唱》,女孩专注地看起来,时不时拨动几下琴弦,半懵半懂。
很快,她已经忘了天台那个小插曲。
“缝缝,下来吃水果。”
楼梯间忽地传来姜奶奶的声音。
“来了。”
姜逢晚跑下去,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梨子,跟在奶奶身后往前走。
一楼放着折迭竹木床,对折后靠墙就变成了长椅,坐在上面很凉快,只是有时候会被夹住头发。
林爷爷坐在上面,手上依旧拿着蒲扇,眉目祥和。
“林爷爷好。”
姜逢晚坐到长椅的另一端,尝了口:“真甜。”
姜奶奶走过来,说道:“这是你林爷爷从老家带来的梨子,没有打农药,多吃点。”
“谢谢林爷爷。”
姜奶奶忽地朝门外喊:“小闻,你也过来吃梨子,洗好了的。”
只剩下一个果核在手中的姜逢晚听到这句话。
登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索性藏在手心里。
褚闻过来了。
清楚地认识到这点,姜逢晚又想逃了,偏偏不能逃,还得认认真真坐在这里听他们讲话。
“外公。”
“谢谢姜奶奶。”
“不用谢。”
好吧,姜逢晚承认——她又想起了天台发生的事。
不过没关系,那根本不是事,没人会在意的,也不是特别尴尬,所以根本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