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音把她们的消费卡还给她们,好看的脸露出青涩的浅笑:“……我答应了别人,不戴了。”
一个听上去很笼统很模糊的原因。但在场的人都清楚郁乐音口中的“别人”就是沈恪。
当他们发现郁乐音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沈恪平心静气,很耐心相处的人时,私底下多次谈论过他们俩的关系。
“你和他是恋人关系?”
“那为什么要听他的,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是被威胁了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吗?!”
“宝宝,我们都很喜欢你,绝对给你撑腰,要是他欺负你,我们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你不要怕!”
郁乐音想过沈恪的路人缘会很差,没想到沈恪的路人缘在大监狱区败坏得一穷二白。
沈恪平时待人处事那股一话不说的狠劲确实很难让人不感到忌惮。
“他没有威胁我啊,你们不用担心。”
几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郁乐音,脸上是难以相信的表情。
没人相信沈恪人很好。
搬进监狱区的第一天就发生了打架斗殴。有人知道沈恪是大法官的儿子,嘴里叫嚷着要报仇,一群人去找沈恪打架,被沈恪打得半死不活,有的人现在还在监狱区的医院躺着。
之后再也没人找过沈恪的麻烦。最近在金天的造势下,沈恪被认为是监狱区的一哥-
午休只有两小时,一些人会专门先来猫咖逛一圈再去餐厅吃饭,导致午休时猫咖的队伍很长。
等处理完这波长队,郁乐音感觉腰酸背痛的,站了好久。
眼皮底下又递过来一张消费卡,郁乐音条件反射伸手去拿过来,结果被人拉住了手。
他抬眼,看到的正是沈恪那张脸。
“你怎么来了?足禁接触了?”
沈恪站在他面前点点头。
郁乐音恍然大悟:“一解除就过来找我了,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啊?”
语气里夹着偷笑。
沈恪摸着他的手背,捏了捏他的手指,纵容他,承认自己那抑制不住的思念:“明知故问。”
现在距离午休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沈恪后面没有新来的顾客了。
沈恪仿佛故意当众宣示主权,一个人霸占了猫咖主人的时间。
郁乐音端了一杯咖啡走过来,沈恪问他:“我上午打了喷嚏,是不是你在想我?”
手中的咖啡差点端不稳了,这句话从沈恪口中问出来的幼稚感让郁乐音猝不及防。
咖啡杯被沈恪扶住了端走了才没洒出来,郁乐音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你怎么相信这种没有根据的说法啊,要是我感冒了喷嚏不止,我还说你一直在想我。”
沈恪一脸认真:“也不是不可能。”
郁乐音:“……你赢了。”
“今天要看什么嘛?前天周泽方在猫咖里放了一些新书,他说猫咖很多人光顾,大家偶尔也方便在这里看看书。”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丰富你们的精神世界,多读点书让你们重新做人。”
“看你可以么?”
郁乐音从书架拿了一本书过来,那本书现在打了沈恪脑袋一下:“……都说了不要老是不分场合和我说这些话。”
郁乐音对上辈子的沈恪的评价是一头随时随地能对他发-情的变态禽-兽,现在的沈恪也是个变态,随时随地不和他说一句情话就憋不住。
猫咖里还有其他顾客,他们没听清他俩聊了什么,但是看见了郁乐音拿书砸了沈恪的脑袋。
那可是他们大监狱的一哥。心里替郁乐音捏了把汗。
但郁乐音什么事都没有。
沈恪拉了郁乐音的手,捏了捏,然后才接过郁乐音手上的书,摊开放在小桌上,勾着唇笑:“好好好,我看书,丰富精神世界,好好做人。”
有只小猫的猫爪子好几天没清理了,很脏,郁乐音拿着清洗工具去帮小猫清理猫爪子。
“恪哥,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