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野又停住,转身,说:“没有不理你。”
晚渔大概觉得冷了,把浴袍裹好,把带子系紧,勒出细细一把腰,说:“我就要这个。从现在开始,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躲着我。可以吗?”
陆观野哑然,说:“我本来,也没有躲你。”
心率攀升,达到了缆车上的速度,晚渔认为自己提了一个聪明的要求,试探道:“那我从现在开始追你,你也不能躲着我、不理我。”
陆观野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晚渔补充道:“陆观野,让我试试吧。”
晚渔终于说出这样的话,把判决的权力交到陆观野手上,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一颗心。
陆观野反问:“晚渔,你是在表白吗?”
晚渔说,是的。
离开温泉水,户外温度太低,晚渔睫毛上的水汽结成白霜,不过本人毫无知觉。
陆观野说:“表白不是这样的。”
晚渔顺着直觉,追问他:“那应该怎么样?”
陆观野露出一点纠结的神色,感觉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但还是说:“表白的时候,起码要先说喜欢。”
晚渔恍然,从善如流,道:“陆观野,我喜欢你。我从现在开始追你,你不要不理我。”
陆观野说了声随便,看晚渔脸上被热气熏红的颜色淡了,才觉得一点冷,不应当长时间逗留在这里,转身快步走了。
晚渔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大脑放空地跟在陆观野后面,等他再次停下脚步,晚渔才惊觉自己跟到了陆观野房间门口。
陆观野的手搭在门把上,问晚渔:“你要跟我进去吗?”
本来是一句逐客的话,礼貌的人会懂得见好就收。但晚渔此刻有些混乱,没有听出潜台词,反而问:“可以吗?”
陆观野拿他没有办法,但摸了浴袍的两个口袋,都没有摸到房卡。
沉默的氛围在走廊蔓延,陆观野解释说:“可能刚才在户外的时候,从口袋里滑出来了。”
他去泡温泉时,也没有带手机,现在只能亲自去前台找工作人员开门。
晚渔眨了眨眼,迟钝地感到刚才在户外站了太久,现在走廊的温度不够高,热汤带来的温度散去,有点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