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归咎在本后头上,本后何曾怕过?”
林魅儿挑动着眼角恩波,咯咯咯大笑,“既然世人如此评说,那本后就是**朝堂,构陷忠良的妖后咯,咯咯咯。”
说完后,她轻摆着肩梢和腰肢,风情万种的靠在他胸膛。
指尖在他的胸膛上一挑,“你说呀,春平君,本宫还能做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春平君眼中的神采被她攫取的一点点暗淡下来。
“当然是,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华丽的赵国寝殿,呓呓语语,笑笑言言,动静大得连殿顶都差点掀下来,几经翻飞中,红色的帷幔下。
林魅儿纠缠的身躯若隐若现,随着叫声,呼声,弄声,扬声,就此驶入了滚滚孽海。
动静之大,还在偏殿里养病昏迷的赵王不知道何时醒来。
他嘴唇发白,踉踉跄跄的循着声音靠过来,“水,水,水来人,来人。”
当他走进寝殿时,纠缠的两具身体映入眼帘,紧跟着外头的一缕晓光刺入眼底。
赵偃瞳孔睁大,手指伸出来,颤抖不停。
脸色青紫,呼吸急促。
从他口中吐出的鲜血落在胸前喷溅的犹如炭灸一般,“娼娼妇“
叫罢,怒极攻心。
他重重倒了下去,下巴朝天,头颅砸向地面,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殿顶。
“咯咯咯咯——”
赵王宫的公鸡昂头挺胸的打鸣了,太阳从东边缓缓升出。
可照着寸方的日光,仿佛是一把刀锋,轰然劈开,唯见的冰冷的日光,将一切都割的皮开肉绽。
赵王殁了,赵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权利的更迭。
赵太子忏上位,也就是赵国最后一位君主赵幽缪王,赵幽缪王。
这个缪字足以刻画出这位君王讽刺的一生。
胡娼林魅儿被封太后,不理政事,一心只为赵忏建别宫,搜刮民女供她的儿子阴阳调和以荣登仙道。春平君也彻底陷入了她裙摆下的阴影里,如傀儡一般的任由摆布。
赵忏为王,郭开当政。
赵国的轴心围绕着这狐鼠一仓轰然倒塌,也恰好在如此动**不安之时,赵国除了遭受百年难遇的大旱,更是发生了地震,稀疏田地摇摇欲坠,饥民如处水深火热之中,又恰逢瘟疫横行。
可赵国的庙堂对百姓的遭遇不管不顾,依旧玩权弄术。
“赵为号。
秦为笑。
以为不信。
视地之生毛。”
民谣迅速在赵国弥漫开来,这是窒息而无力挣扎的赵人唱响的悲歌,如今他们只能把一线希望寄托在百战无一败,铁石胆魄,狠而刁,勇而韧的战神。
——李牧身上。
可这位在外杀敌无数的战神,终究是远离庙堂的权利中枢,天灾人祸,权利斗争,当命运中无形的大手伸向这位战神之日,赵国的国祚也终将断绝。
天欲亡之,非人力所能力挽狂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