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霜本来是从背后搂住陈方旬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黏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才松开手,在陈方旬疑惑的眼神里,钻进了陈方旬的怀抱中。
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看他忙活来忙活去,无奈摇摇头,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烟花尚未升空绽放,他们的身躯却率先紧紧相拥。
亲吻要在烟花绽放之前。
楼层高,能将珩京夜景尽数俯瞰于眼底。
房间空旷,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和齐元霜接吻。
并不是深吻,只是浅尝辄止,几秒后他们松开彼此,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齐元霜坐着坐着就换了姿势,两条腿靠着沙发背,仰躺在沙发上。
他的两条手臂垂下来贴着地面乱晃,陈方旬靠坐在他的旁边,提醒他一句:“别摔了。”
“不会的,我习惯了。”仰躺的姿势让齐元霜说话的声音都发紧,他抬起自己的两条手臂,忽然开口道:“等会儿,好像起不来了。”
陈方旬刚想伸手去拉他,就见他和落网的鱼一样扑棱半天折着身体从沙发上翻了下去,一侧身脸摔在他的大腿上,人跪在他的脚边。
齐元霜的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抬起脸,一脸惊险地喘了口气:“阴沟翻船了。”
“我和你说过了,小心摔。”陈方旬无奈地看着他,“怎么那么闹腾呢?”
和齐元霜多年后的重逢,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第二次在宋清的家里,他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后面又看他从沙发上翻折下来。
“是不是属猴的?”陈方旬难以理解问道。
这种闹腾性子他只能想到老一辈人说的是不是属猴的。
“我属鸡。”齐元霜枕在他的大腿上说,陈方旬掐了掐他的嘴:“难怪。”
“难怪什么?”
“牙尖嘴利,会叨人。”陈方旬笑道。
齐元霜有点不服气:“我可没有叨过你。”
“嗯,感谢小齐医生嘴下饶人。”陈方旬讨饶似的开口,朝他伸手:“不要跪地上了,起来。”
齐元霜挪了挪,没起来:“有地毯呢。”
他对自己的习惯有清楚认知:“等会儿坐沙发上又要摔下去。”
“你安静点就不会了。”陈方旬见他不准备起来,也就收回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齐元霜换了个姿势,手撑着陈方旬的大腿,爬了起来。
“不坐地上了?”陈方旬问他,却见他腿一跨,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方旬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抬了抬眉梢。
齐元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你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不打游戏不看电影,就这么坐在落地窗前等烟花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