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旬没吭声,齐元霜也就趁他醉酒光明正大观察他。
还没观察多久,旁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像是终于忍受不了那般,有些焦躁不安道:“你家的吸尘器在哪儿?”
齐元霜:“?”
他看向自家的客厅,平时有钟点工上门,卫生还不错,他自己又是个医生,对卫生也有要求,顶多东西多了点,但那都是乱中有序,他能准确迅速找到自己的东西在哪儿。
很显然这个习惯在陈方旬眼里就是难以理解的存在。
齐元霜本来没准备把吸尘器给陈方旬,但看他那副焦躁不安的样子,还是心软了,翻出来递给他。
从吸尘器转交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陈雅瑛为何会支支吾吾不吭声。
吸尘器声音有点大,齐元霜跟在陈方旬身后,手足无措试图阻拦:“哥,哥,够了,太辛苦了,别干了。”
陈方旬不为所动,开始打扫卫生后他的眼睛终于舒服了。
齐元霜跟在他身后,看着陈方旬硬生生把他家打扫成了样板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瓷砖地板亮如镜面,甚至能反光。
所有的东西被陈方旬整理过后,分门别类摆好,整齐干净,十分有条理。
就是他要重新记一遍位置。
齐元霜欲哭无泪,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技能在打扫卫生的陈方旬面前统统使用不出来,只能努力劝解恳求:“哥,求你。真的够了,不用再打扫了,这样真的太辛苦,真不用那么操心的。”
劝解过程还是拿了手机录像留念。
吸尘器被关掉,陈方旬站在客厅中间,长舒一口气,头不晕眼睛也不难受了。
强迫症和洁癖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将吸尘器妥帖放好,转过身对齐元霜道:“好困。”
齐元霜看着他那副正经样子,叹了口气:“困了就睡吧,我带你去客房睡觉。”
陈方旬点点头,下一秒电量耗尽闭眼关机,整个人往前一倒,倒进了齐元霜的怀里,额头贴着齐元霜的肩膀,呼吸平稳,秒睡。
齐元霜满脸无奈,搂过他拍拍他的后背:“睡吧睡吧,今晚辛苦你了。”
他带着陈方旬去客房,解了人的皮带腕表和领带,又摘掉陈方旬的眼镜,调整空调温度后,替他盖好被子,才算结束。
男人连睡姿都很规矩,齐元霜坐在床边看他文静的睡颜,柔声笑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