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言一甩衣摆,面色不善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姜京月。
姜京月一脸厌烦地看着他,冷哼一声。
陈方旬见他们两个不当着他的面搞破坏,那点烦躁也被重新压了下去。他坐在两张沙发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像个调解员,开始分配责任:“何总,姜先生,二位争吵的核心是什么?”
辞职这种东西,不是申请而是通知,他还是提前三十天提交的申请,工作交接完毕,离职手续完成就能走人。
何思言和姜京月吵不吵架和他关系也不大。
但问题是他莫名其妙被牵扯进这两个人的情感纠纷里,连离职手续都卡在那,不处理干净后患无穷。
陈方旬沉默地看着何思言和姜京月两个人,耐心等待他们陈词。
何思言深呼吸后开口问他:“方旬,你辞职是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勾引你?”
姜京月反呛道:“何思言,你个舔狗有什么资格说我?”
陈方旬:“……”
眼见那两人又要互相攻击吵起来,他屈指敲了敲茶几,冷声道:“我辞职与姜先生无关,何总,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你在何氏难道不好吗?”何思言难以置信道,眼里甚至还有点委屈,“我又没有亏待过你。”
陈方旬现在很想爆粗口。
物质上没亏待,精神上严重污染。
他自从上班后就没有讲过一句脏话,这对一个工作强度极高的社畜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不骂老板不骂甲方不骂工作内容,比养比格犬的还能忍。
陈方旬九年来受到的精神污染已经让他到了看见不可名状都不会掉san的程度。
现在想爆粗口,足可见何思言的这番话有多么天真且让他厌烦。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后,和机器人没区别一般复述了一遍辞职信里的内容。
何思言眉间紧皱,最后咬紧后牙槽道:“果然是姜京月这个贱人!”
陈方旬:“……”
能不能听他讲话。
傅长阙作为暴君,是很典型的霸道总裁形象,但狂暴归狂暴,还是能够听懂人话。
何思言作为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是很典型的二世祖形象,而且还是退化版,具体表现在不通人性。
陈方旬抢在姜京月开口前,与他对视,拦住他的话:“姜先生,你今天和何思言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他这些年灭火调解的事件起码有成百上千起,要是不干总裁助理,全部辞职后还能去社区街道干家庭调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