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收的关门弟子,那不就是我们的师叔?”“是的,他是我们的玄月师叔。”顾子瑜说到这里又是微微一笑,“说是师叔,其实他很少上我们密萝山来,我也是六年前师祖仙逝时看到过他一回,不过他应该不记得我。”“那他多大?”平儿继续努力回想,如果是师叔的话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刚才虽是匆匆一眼,但那个师叔好像并不大。顾子瑜回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叔今年应该二十有六。”二十六岁,这么年轻就当了紫衣大大统领!平儿这下子是佩服的不行。“哦,怪不得他身边的那个仆人那么嚣张,原来背后有紫衣大统领撑腰呀!”平儿哼了一声,“我要是有这样的人撑腰,我比他更嚣张。”顾子瑜扑哧一笑,“什么仆人呀,那个叫温蓝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这下子平儿又吃惊了,“那她为什么做男人打扮?”“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顾子瑜说道,“不过我刚才探她的口风,她好像并不知道师叔的身份。不过她说话办事奇奇怪怪的,让人生疑。”“所以师兄才给她手牌试探她的反应?”顾子瑜点点头。平儿分析道,“我见她拿到手牌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应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顾子瑜并不这么认为,当今圣上十分忌惮紫衣大统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要玄月师叔一天不交兵权,那圣上就不会高枕无忧,所以这个叫温蓝的人也有可能是圣上派来盯着玄月师叔的。她所表现出来的不知或许是装出来的。不过他相信,这些玄月师叔应该能应付。“平儿,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按师父的意思,我们此次游历必须在明年开春之前赶回去,现在我们还有宣化与加城两所城池,这两处地处偏远,一去一回要有两月有余。”顾子瑜说完朝着西北方向前进。平儿连忙跟上。什么苍穹派,什么关门弟子,连自家爷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温蓝自然是不知自家爷还有江湖背景。在于都城又待了一日,温蓝就租了一辆马车跟猎户回到了鸡鸣镇。他们回到鸡鸣镇的时候,殷广宏也回来了,殷家为了感谢猎户与温蓝,主动地帮他们付了马车费,还亲自安排大轿将两个人抬回云重山。这下子林家可谓是在玉守村真正的扬眉吐气了,林家新屋竣工的那天,村里平日说过林芙蓉坏话的邻里是主动上门祝贺。村长殷大发不仅送上了大礼,还把林芙蓉爹春上为了看病低价卖给殷家的三亩田还给了林家。这林家一下子富了,登门给林荷花说亲的媒婆差点把林家的院门给挤破。因为选择太多,林母还偷偷地上山征求过温蓝的意思,温蓝自然是不会帮荷花拿主意,她回了一次家跟荷花钻进一个被窝里聊了一宿,她告诉荷花在婚姻大事上女孩子还是要有点自己的主见。这选丈夫不仅要选品性好的,还要选一个会疼人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喜欢。林荷花十四岁了,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温蓝一试探就清楚她心里穿的那个人。有了眉目,温蓝就帮荷花定下了亲事,两家约定等荷花到了十六岁,就给他们完婚。从于都城回来后,猎户跟温蓝就像两条平行线,猎户隔一天上一次山,平时就在家里看书逗铁大统领玩。温蓝呢,倒是忙得很,她要做肉酱又要在开垦出来的菜地里下种,还要将剩下没有剥完的皂角米剥完。转身,就到了冬天。温蓝在给猎户屋里添炭火时发现,猎户身上的穿的棉衣有些破旧了,她决定发挥自己心灵手巧的天赋,用上次拿回来的布料帮猎户做一身棉衣。这做棉衣自然是要量三围。这天,吃完晚饭。温蓝掌着灯就去敲猎户的门。“爷,开下门。”猎户把门打开,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温蓝,“又有什么事?”“我找爷就都是事呀,没事就不能找?”温蓝晃了晃手里自制的皮尺,莞尔一笑,“不过这次爷你说对了,我找爷还真的有事。”“什么事?”“我想帮爷做件棉衣。”温蓝指了指玄月身上的长袍,“你这身衣服都穿旧了,后背还破了一个洞。”“山里人不需要讲究,你补一下就行了。”玄月说着就想把衣服脱下来让温蓝补。温蓝也没拦着,等他脱了外套,她把他往屋里一推就开始量肩宽。玄月被她推的一个措手不及,连忙转身制止。于是温蓝想要量肩宽的皮尺就量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