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他按亮了房间的灯光,为避免李薄青眼睛受刺激,他还选了昏暗的模式。
李薄青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居然还是热的。
喝了一杯后,嗓子的干涩好了很多。
解潭这才慢条斯理开口:“吊完一瓶水,现在好点了吗?”
李薄青转头,看到旁边明显换过的吊瓶。
“这瓶吊完就没了。”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解潭说道。
“哦。”李薄青睡的有点迷糊,但吊水似乎真的起了作用,身体不再像早上那么酸痛,身体终于恢复了点功能,连带着,他饿了。
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响亮。
“。。。。。。”
“外面还热着粥,我帮你端过来。”解潭轻声问他。
“。。。。。。嗯。”
没一会儿,解潭就端着粥过来。李薄青抬手要接,却扯到了右手手背的吊针,他一顿。
解潭坐在他床边:“我喂你。”
李薄青有点别扭地靠在床头,被喂了半碗粥之后,脑子才算是勉强开了机。
“怎么是你在这里,徐小安呢?”
解潭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底神情晦暗不明,轻声:“我照顾你不好吗?”
李薄青想了下,倒也是,毕竟如果是徐小安,自己这会儿恐怕还饿着肚子等他的外卖。
“你抢了他的活,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工资?”他声音懒懒的,有气无力的散漫,还有浓浓的鼻音。
“那你快点好起来吧。”解潭清冷的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心疼。
“这是流感,怎么可能这么快好。”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壮的跟牛一样,怎么游个湖就成林妹妹了。
李薄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解潭不再说话,拿起一旁的药递给他。
“。。。。。。”李薄青再次叹了口气,颇为怨念,“你昨天逼我喝的药根本就没用。”
白白苦了一次。
解潭这次准备好了一杯糖水。等他喝完药就递给他。
但李薄青还是被苦的吐着舌头。跟小狗似的。
“还有个办法可以好得更快。”解潭帮他把黏在脸颊的头发拨去而后,手指轻扫过他皱起的眉头。李薄青没有发现,明明生病的是自己,解潭却看着更加憔悴。
李薄青:“什么。”
“听人说,将感冒传染给别人,你就会好了。”
李薄青没听说过:“啊?”还有这种事?
解潭抬手覆住他脑后,为他示范了一次——倾身凑了过去,他的唇瓣很温柔,是带着蜂蜜味的清香,轻轻碰到了自己的嘴唇。
解潭退开了点距离:“要试试吗?”
李薄青没想到是这种试,一时对他的动作没反应过来,脑袋木木的:“那你不就生病了?”
“嗯,”他的声音消泯在了两人再次相触的唇齿间,蜂蜜的甜味缠上他苦涩的舌尖,清甜湿润的与他纠缠,抚慰过他每一处泛苦的地方,“让我代替你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