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知道侯爷直接来了她的院子。心底对百里素更加疼爱了,果然……她这个女儿就是来帮她的。不像孟晚,她们啊……八字不合!两日后。孟晚回到自己的院子,霜降迎了上来,“小姐,您怎么样?”说着,扶着孟晚坐到矮榻上,轻轻帮她揉着腿,寒露端了热水进来,用毛巾打湿了之后,蹲在孟晚的身边。霜降已经轻轻挽起孟晚的裤腿,方便寒露给孟晚热敷。“没事的,你们太紧张了。”孟晚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孟晚不在意,不代表霜降和寒露也不在意,“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二小姐到老夫人跟前会说了什么,不然老夫人又怎么会对小姐发难?”“好了,二小姐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孟晚嗔了一眼她们一眼。霜降不服气,“也就是小姐心善,不在意……要是换了个人指不定……”“还说!”孟晚瞪了一眼霜降,“越说越不象话!”“奴婢知错。”霜降见自家小姐真的生气了,这才跪了下来认错。“起来吧。”孟晚虚扶了一把霜降,“你们是我贴身伺候的人,你们的言行时刻代表着我,你们更应该要谨言慎行,不能将那些个把柄交给别人手中,明白吗?”“奴婢明白。”霜降和寒露对视一眼,朝着孟晚福了福身,同时开口。“你们可打听到祖母因何放我出了祠堂?”孟晚靠在椅子上,任由两人给自己敷着腿。祠堂的地板可是实打实的石头砌成的。这么跪上两日,膝盖上已经事红肿了一大片,娇生惯养的孟晚,即使时常被老夫人罚跪祠堂,可也没有‘学乖’,用那些‘投机取巧’的方法。所以,每次从祠堂出来,膝盖都要受伤。寒露和霜降从开始的心疼,到现在已经习惯了。两个人都轻车熟路,自各做自己的事情,给孟晚敷着腿,让孟晚的膝盖不要受到伤。“是夫人去求的情。”寒露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禀告给孟晚。孟晚坐直了身子。“当真是母亲?”“是。”寒露点了点头。卖身葬父寒露将孟晚的失态看在眼里,孟晚眼里的期望也没有躲过寒露和霜降的眼睛。两人这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姐这些年吃了这么多亏,依然不长记性,明明知道夫人心里眼里都没有她,只有那个小女儿百里素。可是,孟晚依旧渴望得到夫人的亲情和爱。只是,孟晚终究是要失望了。……第三日,王府的春日宴如期而至。一大早,孟晚就被寒露和霜降给捣腾起床洗漱了,看着头上戴的金簪玉钗,孟晚眉头一皱。伸出手,将明晃晃的金簪取了下来。“小姐可是不喜欢?”寒露轻声问孟晚。“太张扬了。”孟晚摇头。寒露看了眼霜降,见她微微摇头,心里止不住的叹气。就这样的装扮,哪里就张扬了?可是孟晚已经把金簪放回到箱笼中,寒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只要一直玉钗会不会太简单了?不如加个这个花钿?”寒露试探的问道。孟晚从镜中睨了一眼寒露,“怎么?我说的话又对你们没用了是吧?现在还想连我的主都做了是吗?”“奴婢不敢。”孟晚一生气,寒露赶紧跪下认错。霜降虽然觉得寒露也是为了主子好,可是,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的性子呢?今日是去王府赴宴,邀请的不仅有主子,还有二小姐,主子今日不愿意出风头,一则是为了那个胞妹。二则也是不想让明王妃继续提及婚事。如果长平侯真的不想和明王府扯上关系,那么,孟晚自然是不愿意嫁与明王世子的。“今日霜降陪我一同去明王府就行,你在府里好好思过吧。”“小姐……”寒露心里虽然不甘心,可也不敢再对孟晚说什么,到最后只能应了声,“是。”说完,孟晚已经带着霜降起身,出了院子。长平侯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面的略大豪华,后面的略小简单。孟晚到的时候,侯夫人和百里素都还没有来,孟晚走到府门口等着,突然眼尖的看到侯府大门旁跪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霜降,你去瞧瞧那是怎么回事?”“是,小姐。”霜降领了命上前去查看。孟晚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身着白衣在侯府门口,总归让侯府面上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人家寻上门来了呢。不多时,霜降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