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苏母满眼愤恨,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纪羡,真是祸害,这麽多年了,就不能放过啊,我们韫韫怎麽这麽死心眼啊。”
纪羡,她真的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大二结束,按理来说,纪羡应该回国,可不知怎麽回事,他在国外保研,他们两个闹了一场,隋英才知道苏韫嘴里说着永不相见,实际上一直有联系。
也就那次,苏韫颓了好久,她陪她走过一段灰暗时光。
之后,再也没有听过纪羡的名字。
没想到两人至今藕断丝连。
“纪羡订婚了。”蒋弋见隋英出来,淡淡开口。
隋英张了张嘴,很是诧异,一时又无话可说,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会,才问道:“你认识纪羡?”
“我的意思是,”
“家里长辈有来往。”
隋英突然恼火,“他订婚了,干嘛还要纠缠韫韫。”
“大概是年少不可得,不甘心罢了。”蒋弋语气閑散,懒懒的,像是在随口敷衍。
“就像你我。”隋英叹道。
蒋弋周身气息骤变,记忆里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利落,尤其在医院走廊的灯管下,更添了冷肃。
“我们不一样。”
他握着她手腕一带,两人距离顷刻拉进。
熟悉的松木香让她有几分恍惚,咬咬牙,后退一步,让自己保持清醒。
既然再无可能,没必要继续纠缠。
想抽|回手腕,却被男人死死攥着,他眼尾轻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散漫时勾人,审视时让人无处躲藏。
隋英回望着他,她知道回避没有意义。
这些天,她没去问他为何上南渝航天大学,是怕他反问她当年的选择。
她不想他知道。
她也没有追究蒋弋的过去,白安亦或者那些女孩。
还有顾柔嘉,在冀北医院陪着她,这麽多年都没分开。
觉得没可能,没立场,所以不问。
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感情。
也许有他说的“年少不可得”和“不甘心”,很明显不愿放弃年少时那段暧昧不明的情感。
那又如何。
苏韫飞香港之前,在某个国外网站看到纪羡订婚的直播画面。
也许她一直关注着某个网站。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什麽,她的行为很正常。
已经请好假了,就不能浪费。
她逛了商场,吃了东西,觉得很累,又睡不着,就吞了几片助眠药物,还是睡不着,想着开车出去兜风。
把车开到河滩里。
救援捞上来时,她在车内睡的不省人事。
“我发誓,我没有想去死!”
苏韫掀开被子,双手举过头顶,脸色虽差,但明显比隋英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