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零零散散。
他像是在求她複合,又像是招惹,和他招惹公司任何一个女生差不多。
她拼命地想,蓦然发现他早就给出了答案——
年少不可得的不甘心。
他们终究是要回到各自的轨迹上去。
蒋弋如果不同意,顾柔嘉又怎麽可能当衆宣布“婚讯”,他没否认……隋英突然觉得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想错了。
重逢后的种种,促使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心里还有他,觉得顾柔嘉色厉内荏。
可他们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也许,她这些所谓怕他伤心的隐瞒,都多余。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心好痛,隋英捂着胸口,第一次心髒的疼痛盖过头疼,眩晕,失去平衡,倒在苏韫怀里。
最后的知觉是痛,然后便不省人事。
身体起起伏伏,是贺兰琛抱着她离开了吗?万一蒋弋看到,哦,他有未婚妻,他有未婚妻……
隋英唇角勾起奇异的笑容,她仿佛看到他们的婚礼,命中注定结婚。
蓦然回首,她在南航公司短短几个月的纠结与舍不得像一场笑话,考虑了那麽多,他从未打算入局,只是不甘心年少时的不可得。
蔚蓝的水天相接,洁白的婚纱铺在海面上,金色的阳光透过薄纱,晃的她睁不开眼。
婚礼绵延大西洋至马六甲海峡,从白天到黑夜,追逐着太阳。
再次睁眼,陌生的豪华邮轮,她怎麽还没下船,她不要参加婚礼,等等,隋英怔楞了好一会,这是一艘邮轮。
房间奢华宽敞,视野开阔。
从她的视角看向甲板,延伸到无边无际的大海。
真实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可是她怎麽在船上?
依稀记得在海边,她痛的昏过去,按理来说应该在医院醒来才对,难道……
门被推开,苏韫先是一愣,随即沖过来抱住她,吭吭哧哧哭个不停,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隋英安慰了好一会她才止住哭声。
原来在海边,她疼的昏倒,但没完全昏死,嘴里一直喊疼,而当时她的身体情况没法坐飞机,贺兰琛只好包了一艘邮轮。
隋英一直喊疼,整个脸疼的乌青,苏韫只能给她打止疼针,她才能稍微睡一会,没多久又喊疼。
期间,隋英时醒时昏迷,所以她迷迷糊糊中看到阳光、海面都不是梦境,而是真的。
摸了下头皮,仿佛锉刀碰到新长的皮肤上,忍不住咬牙吸气,“到哪了?”
“嗯,”苏韫瞥了眼窗外,“进港了,距离手术还有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