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愣住。
“如果和他有关系,那自然是有法律,总要还林家一个公平吧。他不是个善人,没有比我更清楚。”
陈烈一时不知道说什麽。
他不太知道,小时候的陈暮野到底经历了什麽,陈暮野不是个会向人倾诉的性格,当然,他也明白,肯定不会是多愉快的事。最初认识陈暮野是在一次打架斗殴中,那时候陈暮野染了一头红头发,经常在校外惹事生非,他是学生会纪律干部,抓过几次。有次实在拦不住,他竟然一路跟到了网吧里,他是个好学生,从来没进过网吧,被人找麻烦,拿身上的钱。
陈暮野没有帮他。
他被人抢走了钱。陈暮野冷眼旁观,很是不屑。
后来怎麽熟起来的已经忘了。
有些人,忽然就会成为朋友。如何成为朋友的,并不重要。
后来也从上辈的的人听说了一些事,才知道陈暮野的母亲是二嫁,一嫁所嫁非人,二嫁也并非良缘。后来他母亲走了,再也没有回来。陈暮野的后爸便带着他离开了几年,到初中的时候陈暮野忽然回了小镇,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陈烈没说话,碰了碰陈暮野的肩:“行。你知道我一向听你的。”
“你什麽时候走?”
“过两天吧。其实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陈烈说。
陈暮野笑:“再打一局?”
“不打了!老子浑身酸痛。”
“啧。”
“这不都怪你麽。好端端的突然把人赶出来,你知道那宿舍真不是人睡的,四个人一屋,哎哟,人一回来,鞋一脱,那味道……所以这两天我都住酒店了。”
“有钱人啊。”
“你才是那个有钱人,你对那小孩那真是好过头了。咱们这刚创业,工资还开这麽高,这也就算了,完了还把我赶出去。你得收着点儿,别让人抓着什麽把柄,说出去不好听。你的同情心有点泛滥了。”
“闭上你的嘴吧。”陈暮野站了起来,脸色不好地看着陈烈身后。
林原清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但他脸上却没有什麽表情。
“陈暮野,我得回去了。”
陈暮野抓起衣服:“走吧。”
回去停摩托车的路上,陈暮野一直在观察林原清的脸色。看起来很正常,但陈暮野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他大意了。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兴许什麽也没听到?
找到摩托车后,回去路上,陈暮野没话找话:“你打球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