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癡心妄想了,”姚望终于吱了一声,“不知道谁两个月前还在朋友圈哭着喊着,‘好想和可爱的女孩子谈恋爱啊,为什麽没人喜欢我?呜呜呜~’跟神经病似的。”
“我没发呜,是你自己配的!”赵一阳的解释比白纸还苍白,比空气还无力。
“哈哈哈,我还点赞了,阳哥威武,不对,呜呜哥,哈哈哈哈。”吴涛也毫不留情嘲笑他。
“‘破碎哥’别笑,我怕你又‘碎掉了’。”姚望也没放过他,“三天换两对象,白天爱晚上碎,是真能碎啊。”
“那你自己不也寡了三年吗?还是压根没女生喜欢。”吴涛也和他杠上了,但姚望压根不发动态,也没什麽不良嗜好,过得跟和尚一样清汤寡水,吴涛找不到死角,只能揪着他寡王这点。
“我们都半斤八两,聚是一坨屎,散是满天稀。”姚望连自己都没放过。
“笑死了,姚望你好有才啊。”一旁张梦灵听了他的话,被逗笑了。
“真有才就不会被物理虐成狗了。”姚望上学期月考七十三,虽然在班上靠前,但在学校排不上号,更何况整个江苏。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学理了,好不容易考上市中,还要成为被碾死的渣子。”张梦灵摇了摇头,感慨着,像被岁月摧残了很久。
“踏马的累死累活就算了,破学校还不放假,当初在实初可从没克扣过我们的假期。”张梦灵悲从中来,怀念起初中生涯。
姚望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实初。
在闵雨婷的动态里,宋晚意是实初毕业的,她们俩说不定有点关联。
“实初怎麽样?”姚望问。
“除了饭菜,别的都行,连晚自习都没有,可能这就是实初升学率稳居倒一的原因吧。”张梦灵想了下回答。
“我们那届更是人才凋零,人厌狗嫌,能考上市中或者省重点都是少数人,初三班主任一直看不起我们,不过风水轮流转,他到现在都找不到工作呢。”
“为什麽?”赵一阳问。
“叮——”上课了。
时间不容许他们閑聊过多。
张梦灵笑道,“v我5块钱,解锁巢一卫的风流往事。”
“上课啊,孟怡把卷子发了,上次周考排名出来了,放投影上看看。”老刘拿来一打卷子和答题卡,随手递给前排同学。
“啊,别,救命。”很明显没几个人想看排名。
“物理第一八十,姚望,也是班级总分第一五百九,可以沖一沖南师大。”老刘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姚望这会儿更多是迷茫,他没想过考哪所学校。其实大部分人以后上的大学在高中都闻所未闻,有沖击高校目标的只是少数。
到大课间了,高三在教室自习,高一高二出去跑操。
姚望口袋里掏出买早餐剩下的三个硬币,又从赵一阳、吴涛那各薅了一块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