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圣上连面都没露,就直接让人请了邰谙窈过去?!
云贵嫔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她心底忍不住地酸涩和难受,她比邰谙窈早入宫一年,而邰谙窈的位份已经和她相差无几。
说是她位份比邰谙窈高,但邰谙窈还有封号在,一时也论不清是谁更尊贵一点。
最重要的是,这宫中除了良妃娘娘和敬妃娘娘,也只有邰谙窈有封号在身,稀少就代表了贵重。
敬妃孕有皇长子和小公主,再有尊荣也是理所当然,良妃的妃位和封号也是今年查出有孕后才得来的,唯独一个邰谙窈,她一入宫就有了封号,这是凭什么?!
云贵嫔掐紧了手心,她冷声吩咐:
“盯着圣驾,仪嫔出来时,立刻告诉我!”
前往围场的途中不是一路不停的,偶尔也会停下来休整,但叫云贵嫔失望的是,直到快到围场,邰谙窈也没能从銮驾上下来。
将近傍晚,众人终于到了围场,四周布置好了营帐,妃嫔的帐篷和圣上离得不远。
邰谙窈睡了许久,她被叫醒时,还有点糊涂,她艰难地睁开眼,就看见了时瑾初,理智立时回拢,她眨了眨杏眸,瓮声瓮气道:
“到了么?”
时瑾初“嗯”了一声,召人端来水盆和帛巾,替她洗漱:“清醒一下,再下去。”
外间朝臣都在等,时瑾初交代了一番,就先下了銮驾。
云贵嫔下了马车,就不由自主地看向銮驾,等看见时瑾初下来,依旧不见邰谙窈的身影时,她眸底情绪又冷了些许。
敬妃扫了一眼她的神情,也不觉得意外,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皇上只有一人,恩宠不会平白变多,利益也只有那么点,邰谙窈越显眼,越招人嫉恨。
有宫人过来,恭敬地低声:
“各位主子,你们的帐篷在后面,请跟着奴才来。”
杜婕妤好心态地要跟上前去,就听云贵嫔淡淡道:“仪嫔还没来。”
杜婕妤和徐贵嫔对视一眼,心底都有点苦笑,她们只是出来散散心,一点也不想参与到云贵嫔和仪嫔的争斗中。
周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她没来就没来,还让我们等她不成?”
她不是傻子,也知道云贵嫔和仪嫔的龃龉,但关她什么事?
云贵嫔冷眼看向周嫔,周嫔可不怵她,她还准备趁着天色未彻底暗下去时,去挑匹好马呢,可没时间在这儿和云贵嫔折腾,她直接道:
“云贵嫔想等仪嫔一起,自己等着就是,可别拉着嫔妾们一起。”
这次出来的妃嫔,也只有周嫔和仪嫔位份比云贵嫔低,周嫔惯来是个炮竹的性子,仪嫔恩宠也和云贵嫔不相上下,
云贵嫔想耍威风,也得看有没有人乐意搭理。
周嫔撂下这句话,不管云贵嫔有些青白的脸,冲着敬妃等人服了服身子:
“娘娘,咱们快走吧,待会天都要黑了。”
敬妃掩住唇笑了笑:“你啊,还是这么急性子。”
没人在乎周嫔对云贵嫔的不敬,敬妃仿佛只听见了周嫔的一声催促:
“时辰是不早了,各自都回去吧。”
杜婕妤和徐贵嫔都没意见,彼此对视一眼,跟着敬妃娘娘一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