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眨了眨眼,她慢半拍地“哦”了一声,杏眸微微耷下来,没有问他是在去哪里的途中。
问了
()
做什么?自讨苦吃罢了。
她藏着情绪,那双姣姣黛眉也仿佛黯淡下来,再是若无其事也能叫人察觉到她的失落。
她一不高兴,喜欢安静。
时瑾初掐了掐她的下颌,之前二人置,他怎么可能主动来寻她?
她明知如此,还要故作这种姿态。
矫情。
偏也勾人怜惜。
时瑾初俯,轻描淡写地亲了下她额间,那处还有点热,但他薄唇稍凉,于是,二人是一怔。
尤其是邰谙窈,她浑猝不及防地颤栗了一下,被某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时瑾初垂脸,问她:
“要不要取绿牌?”
邰谙窈跳砰砰乱响,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在问她,今晚是否侍寝。
邰谙窈偏过,她咬了下唇,苍白的唇色立时染上些许嫣红,她声音轻不可察地说:“李太医很厉害。”
她闷声:
“今日的药也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李太医那么厉害,开的药自会很快见效。
她脸皮薄得厉害,这种应承的话非要拐弯抹角能说出口。
时瑾初隐约低笑了声。
邰谙窈堪堪斜瞪了他一眼,有恼有赧,她现在有点凌乱,埋首蹭在他怀中时,玉簪散落,青丝也披散下来,隐隐绰绰地盖住肩,如今仰面望他,脸上没什么血色,那点绯红也是因他存在,时瑾初眸底情绪不易察觉地暗了下来。
似乎是药效见,她轻轻地了个哈欠,倦怠从杏眸中一点点流出来。
时瑾初敛了敛情绪,指腹抚过她的侧脸,他说:“睡吧。”
待邰谙窈睡下后,时瑾初又坐了良久,起回了御前。
邰谙窈只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了。
彼时,闻乐苑内安静一片,听见动静,绥锦走了进来,邰谙窈被她扶了起来,她困恹地了个哈欠,眉眼间懒散,面色好看了许多。
绥锦脸色不是很好看,她闷声说:
“香囊已经处理了。”
邰谙窈眸底清醒了些许,遂顿,她懒懒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