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质疑许不言的身份,说到底,是根本不相信霍家的人真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场合给一个老头子祝寿。
“够了够了!”阮明淮也跳起来,指着许不言的鼻子,“你,就是个冒牌货!阮姜姜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骗我们?”
“阮明淮!”阮姜姜忍无可忍,“你放尊重点!许先生那么远从京州赶过来,送画给爷爷祝寿,凭什么要被你质疑?你这样对待霍家的贵客,你以后是不想在圈子里立足了?”
“呵,贵客?让他跪给我看!”
阮明淮最大的特点就是手比脑子快,根本不假思索,抓起旁边桌上一杯酒就朝着许不言泼过去!
许不言反应迅速,立即护住手上画作,自己被他用红酒泼了满脸。
“阮明淮,你疯了吗?!”
阮姜姜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阮明淮被推的一个踉跄,撞倒好几把椅子。
他猛地瞪起眼睛,白眼球通红,死死盯着阮姜姜。
“你个会骗人的小贱货,还敢推我!”
就在阮明淮扬起巴掌准备痛打阮姜姜的时候,他面前忽然出现一张狠戾的脸。
沈衡眼疾手快把阮姜姜拉到自己身后,只淡淡扫了阮明淮一眼,阮明淮就像被针戳了的气球,一下子瘪了。
他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堵墙,周身散发的寒凛,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就像来自地狱的神,先是冷眼看着凡间人们的闹剧,再在适当的时候现身。
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这场闹剧中的人没有一个敢再闹事。
“沈。。。。。。沈衡,你想干什么?”阮明淮直哆嗦,“我告诉你,这是我爷爷的寿宴,你要是敢胡来,我就。。。。。。”
“胡来的是你吧。”沈衡嗓音深沉,“我媳妇儿辛苦请来的贵客,被你用红酒泼了肆意污蔑,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算!”
“什么贵客?就是个骗子!”
“对,就是骗子!”阮明薇也上前,大声吆喝着,“保安,保安!赶紧把这骗子赶出去,这幅画撕了,别弄脏我爷爷的眼!”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阮老爷子的寿宴吧?”
忽然一个低沉儒雅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从大厅另一头传来。
“怎么寿宴弄的像战场,还要往外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