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例如此,见谅。”盛繁不好意思的冲杨知柏笑笑。“应当的。”杨知柏摆手。士兵上前核查几人身份,作了记录,这才让他们进了门。侧门没门槛,马车也能进。只是,杨家的马车只能停在这院里,就是盛繁也得拴马步行。杨静和抬眸望去,最近的厅堂也在百米外,而后面,层层叠叠的飞檐,足有一条西长街那么长。她不由咂舌。想当初,她也是拥有豪宅、庄园的人,可在那个寸土寸金的年代,她最大的庄园也没这一半大。通往厅堂的路上,百步一哨。“速去回禀王爷,杨御史和杨四姑娘到了。”盛繁招了一个士兵先去报信,自己陪在杨知柏几人身边,“记得,回禀王爷,杨四姑娘有恙。”“和姐儿,可还疼?”杨知柏走了一段路,就有些气喘,心里也开始着急。他怕那针眼真有问题,怕时间耽搁太久,怕他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女儿又……手没事,她有事“不疼。”杨静和看着杨知柏额上细密的汗,摇头。“可有哪里不适?”杨知柏又问。“没有。”杨静和还是摇头,还抬了抬手。腕上那个针眼微红,却早已不渗血,看着就跟前世扎针留下的那种,没任何异样。“仔细感觉一下,有没有头晕?有没有眼花?或是……或是恶心什么的?”杨知柏还是不放心。“杨兄,恕我冒昧,和姐儿是哪里不舒服?”盛繁越听越觉得不对。这问的怎么不像手疼像脑袋有问题啊?“不瞒盛兄,她这手被人扎了一针,也不有毒无毒,府医看不出,我才想找家岳试试。”杨知柏苦笑。“什么?!可能是中毒?!”盛繁大惊失色,“杨兄,你这心也真够大的,这都不慌……唉!你们且慢慢走,在那厅堂坐,我这就去找华府医,他擅解毒。”盛繁话未说完,人已经跑出几丈外,没一会儿就拐过一道月门没了踪影。杨静和:“……”杨知柏:“……”厅堂里有人候着,上来问清身份,就客气的将人往左侧花厅引。上完茶和糕点,就客气的退了出去。端给杨知柏的是云顶茶,杨静和的是果茶,就连糕点也是合适孩子吃的,极是周全。杨知柏终于可以放下杨静和,坐下后,他连喝了好几口茶,才算缓过气来。春笋懂事的候在一边帮着倒茶。杨静和喝了两口果茶,清甜温暖的味道从舌尖晕开,感觉人也跟着热了起来。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又捏了块糕点品尝。绵软的口感,似乎入口即化,沁甜中还有橙,子的味道。杨静和很喜欢这口味,忍不住又吃了两块。“静和。”清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紧接着,都没听到什么脚步声,修长的身影已然到了屋里。杨静和抬头,看到一身玄袍的秦云枭,弯着双眼甜甜的喊了一声:“小哥哥。”“见过王爷。”杨知柏忙起身行礼。秦云枭点了点头,上前握住杨静和的手,仔细瞧着:“在何处?”“这儿。”杨知柏早见识过秦云枭对他女儿的亲近,此时再看到,他依旧觉得刺眼,只是,碍于杨静和情况未明,他也好忍了,上前指了针眼所在。秦云枭托着杨静和的手,细细看了一眼,转头喊道:“华容易,还不进来?!”“来了来了。”慵懒的声音伴着踢踢踏踏的木屐声挪了进来,一个白衣少年来到厅中,站定后,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环顾一圈,问,“哪个中毒了?”“她。”秦云枭微皱眉,移到了杨静和身边,给华容易让出了位置。华容易看到秦云枭的举动,愣了愣,随即好奇的打量了杨静和一番,咂了咂嘴:“啧啧啧~中了这么对冗毒还没傻的,还真是痴傻的原因“何意?”秦云枭皱眉,对华容易拖拖沓沓的说话很不满意。杨知柏同样也盯住了华容易,要不是他还记得自己在摄政王面前,他都能上手逼问了。“胎里带来的毒,且,她体内还有另一种毒。”华容易一脸惊奇的围着杨静和转悠起来,“你后来又吃了什么恢复的神智?”“……”杨静和睁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望着华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