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秦浩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到她面前,看到真的是蔓菁郡主,瞬间眼眶通红,他挣扎着要跪在地上给她行礼。“真的是郡主,太好了,郡主您回来了?”李蔓菁看到庄头那双湿润的眼眶,心中也有些感动,连忙上前扶住他,轻声道:“秦叔,您快起来,不必多礼。”庄头秦浩眼含热泪的看着郡主,不住地呢喃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蔓菁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和心酸,她温柔地问道:“秦叔,您的腿怎么了?这些年落樱山庄究竟经历了什么?”秦浩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深深叹了一口气,惭愧地低声说道:“郡主,我对不起王爷,对不起您和世子,没有守住这落樱山庄。”李蔓菁闻言心头一紧,眉头微蹙,“秦叔,您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浩叹息着,声音低沉:“三年前,您出了那件事后没多久,王爷和世子也相继遭遇变故,府中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便以为咱们镇北王府无人主事,开始对咱们下手。他们先是霸占了咱们的樱花园,随后又侵吞了庄子上的田地。”秦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痛苦,“我去找他们理论,结果他们不仅不理,还将我打得遍体鳞伤。我不甘心,去了官府告他们,可那些混账早就和官府勾结好了,衙门根本不理会,反而将我赶了出来。”李蔓菁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过寒意。她没想到镇北王府的产业竟被如此肆意欺凌。“他们是什么人你可知晓?”李蔓菁冷声问道。秦浩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无奈:“老奴知晓,就是隔壁雁归山庄的人,他们仗着背后有人撑腰,霸占了咱们的田地和樱花园,周围其他的小庄子也有样学样一起霸占咱们的田地,庄上的百姓们只能忍气吞声,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燕归山庄是谁的地方?”“燕归山庄归御林校尉史益阳所有,这个史益阳是程丞相的小舅子,常常仗着程丞相的势力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官府也不敢管他。”听到这里,李蔓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程丞相如今势力如日中天,没想到他的家人竟然如此无法无天,欺压到镇北王府的产业头上。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语气坚定地对秦浩说道:“秦叔,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镇北王府的尊严,绝不能让这些贼人践踏。”秦浩听到李蔓菁的坚定表态,眼中涌现出一丝安慰,但仍带着些许忧虑:“郡主,您要多加小心啊,这个史益阳虽然不过是个校尉,但仗着程丞相的势力,他做事向来毫无顾忌。若您要为这事出头,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轻轻拍了拍秦浩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秦叔,镇北王府曾经护佑一方百姓,绝不是任人欺压的软柿子。我虽不愿惹事,但也不能让这些宵小之徒任意妄为。”她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我会先派人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断。”秦浩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诚恳:“有郡主做主,老奴这心也算踏实了。无论如何,只要您回来,镇北王府就还有希望。”李蔓菁看着秦叔拄着拐杖的腿,询问道:“秦叔,你这腿也是那史益阳派人打的?”“是呀,郡主不用挂心,这点伤早就不碍事了,就是落下点小毛病,阴天下雨就犯病。”“秦叔,你放心,这些伤我不会让你白受的。”她话语平静,但眼中的光芒却分外坚定。秦浩泪水瞬间涌了上来,他侧过身子,用袖子擦拭着湿润的眼眶,哽咽道:“郡主真的长大了”李蔓菁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走上前,轻声说道:“秦叔,你受苦了。”她顿了顿,转而说道:“帮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刘伯写封信。”秦浩点点头,赶忙去准备。临走前,他关切地提醒道:“郡主,大老远过来,您也该先歇歇,正房的院子老奴每天都让人打扫着呢。”李蔓菁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在莲儿和雪鸢的服侍下,李蔓菁简单梳洗了一番,心境也稍稍平静。她静坐在书案前,提笔给刘伯写信。一炷香的时间后,李蔓菁放下笔,轻吹干墨迹,将信封好,唤来了雪鸢:“雪鸢,这封信你交给秦叔,让他找信得过的人快马加鞭送到王府,直接交给管家。”雪鸢接过信,恭敬地道:“是,郡主。”随即转身去了前厅。没过多久,雪鸢又回到房间,手里端着一盘鲜红饱满的樱桃,笑盈盈地说道:“郡主,信已经交给秦庄头了,他派了可靠的人去送。这是他让我带来的樱桃,他说后院的樱桃树正好熟了,这些是刚摘下来的。”李蔓菁看着那一盘樱桃,顿时回想起了年幼时的无忧岁月。她素手轻捻一颗,轻放入口中,熟悉的甘甜汁水在口中炸裂开来,仿佛时光倒流,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抿嘴一笑,目光温柔地看向莲儿和雪鸢:“你们也尝尝吧,这樱桃真是甜。”莲儿谢过郡主,便拿起一颗,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顿时笑道:“郡主,还是这儿的樱桃好吃!那鲜甜的味道别处可找不到。”雪鸢也尝了一颗,点头道:“确实很好,难怪让莲儿念念不忘呢。”李蔓菁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自己也笑了起来。这么好的樱桃竟叫那泼皮无赖占去,真是叫人可惜。次日,早上天气很好,乡野里空气十分新清新,李蔓菁起床早院子里练了一套拳,好久不练都有些生疏了。一套拳法练完,便已汗津津了,一旁莲儿连忙递来帕子,担心说道:“乡间晨起露寒,郡主小心着凉啊。”“无碍,准备梳洗吧。”“是”用过早膳,于归便匆匆前来禀报,王府的管家刘伯已率队抵达,正静候于前厅。:()郡主出狱后断情绝爱,王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