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歌舞厅最里面的办公室里,一脸油光的田大山正用双手狠狠压住不停挣扎的女人,那女人发髻散乱,力气渐渐不支,但表情依然决绝,双腿乱蹬乱踹。
“燕妮,你这是何苦呢?韩小东那个窝囊废欠了我3000块钱,拿你出来抵债。你说,你还跟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意思?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了我,我绝不让你像其他人一样陪舞,我把你供起来还不行吗?”田大山忙活了一头的汗。
“田大山,你卑鄙,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设赌局让韩小东输钱的?你放开我,我来这里是陪人跳舞,让我干别的休想,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燕妮一副拼命的架势,但是很可惜,她力气小,根本逃不脱田大山的魔掌。
啪!
一记耳光响在女人的脸上。
田大山咬牙切齿道:“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自己是块宝了,不过是脸蛋比别人漂亮点,灯一关都一样。燕妮,你乖一点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老子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趁着燕妮被打蒙的瞬间,一把抓住她毛衫的领子,用力一扯,露出里面大片的雪光。
啊!
燕妮发出浑不似人类发出的惨叫声。
田大山正欲更进一步时。
啪啪啪!
急促有力的敲门声传来。
“滚,老子正忙呢!”田大山不悦的停下手。
“三哥,快去看看吧!韩小东来了,把大门堵住了。”
“麻蛋,那个窝囊废还敢来,你们都是死人吗?把他打一顿扔出去。”
“三哥,韩小东带了酒精,说你要是不把他媳妇带出来,他就把这儿点了,我们不敢上啊!万一真着火了,舞厅可就保不住了。”
“啊?”田大山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松开手,开了门出去。
“咱们不是有灭火器吗?拿灭火器对准他一喷不就没事了。”田大山急匆匆往大门口走,边走边骂手下不长脑子。
此时正是舞厅开门的时刻,可是往日高朋满座的大厅空无一人,所有人都挤到大门口看热闹去了。
“三哥,韩小东是有备而来,警察、记者、消防队的全被他忽悠来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们也不敢动啊!”手下叫苦不迭
舞厅门口,一个警察正在试图安抚韩小东。
“这位同志,你不要冲动,把手里的酒精放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我们一定帮你解决。”
“警察同志,记者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叫韩小东,是道西区汽水厂的工人,这家田园歌舞厅的老板叫田大山,他设赌局骗了我三千块钱,然后逼良为娼,把我媳妇抢到这里陪舞。同志们,朋友们,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怎么还能出现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呢?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反正是不想活了,要我放下手里东西也行,我必须马上看到我媳妇。”
韩小东正做着慷慨悲昂的演讲,说的声情并茂,犹如评书一般,看热闹的群众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那些接送妻子的丈夫双拳攥紧。
韩小东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心弦。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做这种没有尊严的事。
很多女人都流下了眼泪。
泪眼朦胧中,韩小东的身影更加高大。
如果我的丈夫能做出如此有血性的举动,我又何苦天天在这里过着屈辱的生活。
现场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田大山赶到门口时,正好和韩小东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