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大多都是蒋仪的好友,今天的宴会蒋家也是东道主,蒋仪输了后,场内的氛围尤其热切,纷纷喊话让她喝酒。
蒋仪垂在身侧的手指早已经紧张地蜷缩起来,面上仍是笑着:“别只喊我啊,咱们傅总和…”她看向谢牧梓,顿了下,“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牧梓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慢条斯理道:“没关系,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蒋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侧头吩咐服务员从成排的酒杯端来三杯酒。
蒋仪的心跳得愈发快,拿起中间的酒杯,就在要给对面的傅景深递过去时,忽地,侧首传来一声瓷器跌落在地的刺耳声响。
不知是谁,碰掉了沙发扶手上的烟灰缸。
瓷质烟灰缸四分五裂,里面烟头全部落在了地上,空气中满是烟灰的刺鼻气味。
谢牧梓就坐在烟灰缸掉落的那处,和身侧的几人一同起身,朝着里侧过来。
变故就这么发生在一瞬之间,蒋仪脸色一变,心绪大乱,极力克制住慌张的表情,放下酒杯,起身去外间吩咐侍应生进来收拾。
季樱掩住鼻尖,和傅景深耳语:“三哥,往那边去点吧。”
谢牧梓站在蒋仪刚刚的位置,目光不动声色扫视一圈。
旋即低眼,漫不经心看向中间的酒杯,搭在桌沿的手指,瞬息之间,就把中间和右侧的酒杯,换了个位置。
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借着他人的遮掩,挡住身形。
等喊来侍应生处理完碎裂的烟灰和烟头后,蒋仪松口气,朝着所有人笑了笑:“我们继续吧。”
“就是,酒也不能忘了喝。”
蒋仪想起谢凌说过的,如果她去得早,就等一会。
说着,她仰头,一口喝下了整杯酒。
“嘘。”谢牧梓食指竖在唇边,眼中笑意收敛:“不要说这个词,我会生气的。”
谢凌说,迷药会在两个小时内生效,而且今天的药还有催情功效。等散宴,她会支开季樱,将傅景深引入房间,到时她直接去就行。
她撑起身体,抬眼看去,在看清年轻男人面孔的一瞬,差点从床上摔下。
直到谢牧梓再次开口:“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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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仪头脑混沌,“嗯…”
蒋仪脸色骤白。不!不可能!她怎么可以和一个卑贱的私生子纠缠在一起!
出来时,看见傅景深发来消息。男人让她在休息区的沙发等他,谢凌找他有事要说。
如同毒蛇吐信,蒋仪脊背涌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你想要做什么?”
看出女孩眼中的不解,谢牧梓淡笑:“也没什么。”
她伸手,试图找到手机询问谢凌。谁知刚刚的辗转间,手机早不知去向。
被众人忽视的谢牧梓垂下眼睑,低头漫不经心你地观察着手心的掌纹。
谢牧梓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和谢凌就是敌人。”
今晚的酒是不是太烈了些,怎么一杯就能醉成这样。
“说起来还得感谢蒋小姐和谢女士。”谢牧梓道:“为我提供这样好的机会,谢某实在感激不尽。”
“他母亲谢凌找他有事。”季樱故意说出名字。
谢牧梓讽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