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诛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以前是她欺负她们了呢!现在她还没说什么,她们倒是变本加厉上了!簌簌早就知道她再落到薛家人手里没好,跟死了也没差了。眼下她要不是死,要不就是再也不会和她们扯上关系了,还怕了她们了?她柔弱,不会骂人,也不会和人打架,但她有她的法子。几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聒噪,她一句也没回,只是到了恰到好处的时候,娇娇柔柔地“啊”了一声,与此同时便做出了被人推了的模样,而后扬了声音,眼中含泪,小嗓音中带了几分哭腔地道:“你们薛家的小姐便是这般风范的么?我不过是走路时不小心碰了你们一下,歉也到了,求也求了,还不成么?为什么要出手打人?”几个小姐立在这说话没多少人注意,但小姑娘差点跌倒的那般动作,加上后续这翻话,路过之人可不是当即便齐刷刷地投来了目光。。这海棠楼是什么地方,惯是有钱人出入的场所,往来众人很多,全安庆府又有几个不知薛家的?她们三人一个个在外面端端庄庄的,有着好生贤惠的名声,背地里一个比一个歹毒恶毒,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既然她们不要脸,簌簌便帮她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不要脸!那双胞胎和谭氏猝不及防,哪里想得到她能这般,当即全慌了神儿,左顾右盼,见到许多人驻足停下来看,议论纷纷,三人的脸顿时“刷”地一下子全红到了儿根子,连连摇头又摇手地解释“没有,不是的,你你们别听她乱说。”“你你乱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推你了。”“推了。”簌簌没旁的话,软软糯糯地便就是这一句,多说无益,接着委委屈屈,可怜巴巴地哭就行了,看路人是信她,还是信她们。巧云早就扶住了簌簌,反映的也是极快,当即便一口咬定。“推了,还冤枉了你们么?你们薛家人还敢做不敢当么?明明适才是你们特意撞了姑娘,却反咬一口说是姑娘撞了你们,倒了歉了还依依不饶,现在又动手推人,你们不就是喜欢霍大官人便看姑娘不顺眼,故意找茬么?薛家教出来的姑娘可真有教养!”“你!!”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不时便传起了诸如“那小姑娘多柔弱”、“那几个人也太凶了”、“是盐商薛家么?不会吧。”、“一看就是真的欺负了人”等言语“”二更“是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一时之间,薛二小姐三小姐和那谭氏都极为窘迫,好似也顾不上簌簌了,倒是一直在向路人解释。簌簌一个眼神儿示意,巧云便扶着她上了车。她是不陪了,留着那三个人自己玩去吧。返回陶苑,到了门口,小姑娘战战兢兢地不敢下去,推推丫鬟,“你去看看爷回来了么?”巧云应声去了。簌簌在车上坐着,紧攥着小手乖乖的等着。不一会儿,丫鬟回了来,朝着她摇头。簌簌一听,招手让她上来,向外扬声,让马夫继续走。于是她便又去了“花上枝头”,如此又消磨了不少的时间,再回来,那男人依旧未归。他未归,她便也走,直到第三次返回,巧云叩门后跑着回来,带着笑唤她,“姑娘,爷回来了!”簌簌小手颤颤,指了指丫鬟,“你再去问问,有没有旁的什么事儿?”巧云自然是知道她所谓的“旁的事”是什么。姑娘吩咐,她便又去了。小簌簌一直顺着车门朝外张望。巧云打听完了回来,笑着摇头。“姑娘,放心吧,什么都没有。”簌簌这才姑且松了口气,终于肯下车了。但她这边儿前脚刚进门,走了没多远,那大门还未关上呢,就听司阍问道:“请问小哥有何事?”这明显是有人来了,簌簌此时极为敏感,立马就回了头,只见大门之外果真有一男子。男子将一封信交到司阍手中。“我家公子给你家大官人的。”对方一说信,簌簌小心口顿时又不安生了。直觉告诉她,又是薛秦!待大门关上,小姑娘立马返了回去。“给我吧,我给爷带去。”司阍应声,恭敬地递给了她。爷的信,给这姑娘带回去,简直太正常了。簌簌接过便收入了袖中,而后一路朝着逸翠轩而去。那男人回来了,但并不在房中。簌簌回了自己的厢房,进屋后插了门,才敢把信拿出来看,没等打开,一看那信封上的字便确定以及肯定又是那薛秦送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