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姑娘小脸儿煞白,人被吓傻了。巧云急着重复了一遍,簌簌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她可真是恨不得自己聋了!薛来干什么?想也不用想,肯定没好事!簌簌怎么也压不下心中悸动,满心满脑都是她娘柔娘那日的狠话!柔娘说她早晚还得落回大公子手中!一想到那,簌簌就心急如焚,当下一刻也安稳不下,直接便冲出了寝居萧珏这日回府,心情确实是不错,原因无他,自是与案情有关。他与卫青梧几近并排,缓缓地走,缓缓地聊。卫青梧道:“便如殿下所料,张鸿儒死前已经知晓且查出了这劫走库银之人是谁,此人见事情败露,本欲要贿赂张鸿儒,妄图与他分赃,拉其一起下水,平息此事,但被张鸿儒所拒,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再一把大火,毁尸灭迹”萧珏缓缓地道:“切记勿打草惊蛇,下套让他自己现了这尾巴。”卫青梧笑道:“是,属下明白。”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这般正说着,但见远处跑来个小厮。萧珏微微止步,负手立在了那。卫青梧也闭了嘴不说了。那小厮过来,朝着主子恭恭敬敬地道:“爷,薛家大公子,薛秦求见。”卫青梧一听转头看向太子。萧珏亦是微微抬眸,眼中露出几分讶异之色。他此番来安庆府,所为查那库银劫案,心思和注意只在一些朝廷官员身上,原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注意过这安庆府有什么商户薛家,但后来,自然是知道了。那夜入陶苑,觊觎他小妾,被他打了的那男人便是这薛家的。也是同一日,他知道他房中的那小妾原也是这薛家的。此时听得什么薛家大公子求见,本一个与案情无丝毫关系的人,萧珏是不可能见的,但眼下,因这两起事,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什么大公子来干什么,于是便冷冷地开了口。“请进来。”薛秦立在马车之下,抬眼睨着这府邸。虽是个外宅,但确实不难看出财力。他并非独自一人而来,身后还带着不少的人。薛秦可谓走到哪,身后都是一堆的打手。安庆府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黑白通吃,为人狠辣,什么都敢干,加之家世,算是这城中一霸,着实也没人敢惹。但此时,眼见着大门再度打开,那姓霍的请了他进去,他倒是也没直接来硬的。毕竟此人的背景之中还有薛秦在意的一点,便是这霍寻识得他在京城做高官的表舅爷郑国公。他薛家依仗郑国公,对郑国公自然是视如神明的供奉态度。这霍寻是他表舅公引荐过来的,虽然不可能是什么太近的关系,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是以薛秦没直接来硬的。进了那陶苑,他便被引去了会客堂,继而抬步进了那会客堂后,他便看到了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一坐一立,不难看出是主仆关系。坐着的那个颜如冠玉,丰神朗朗,相貌极是清俊,确是楚楚不凡,人中龙凤,想来就是那霍寻了。“在下薛家长孙薛秦,幸会。”那薛秦进来还是颇为有礼的,但有礼之余,态度有些傲慢,却也是显而易见。萧珏自是感到了,抬眸瞧了他一眼,笑容荒芜,抬手请了人座,也叫了茶,开口问道:“不知薛大公子今日为何事而来?”薛秦颇为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也笑了笑,回道:“霍大官人痛快,那在下也便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在下今日登门,所为两件事。”小簌簌几近是一口气跑到了会客堂,小脸惨白,吓得着实不轻,那两个男人在里头,她自然是不敢进去,从房后而来,刚一邻近便听到了里头的男人声音。那音色,又把她吓得心一激灵,不错,人就是薛秦。簌簌心口狂跳,小手哆嗦了,但害怕,眼下也大着胆子躲在暗处,偷听了起来。屋中,萧珏听着,端起了茶杯,盖子拨了拨漂浮其上的茶叶,开口问道:“哪两件?”薛秦也算是开门见山,张口便说了出来。“其一呢,便是代我那小叔叔给霍大官人陪个罪,小叔叔脑子犯了混,夜入了大官人私宅,是小叔叔的不对,还望霍大官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说是赔罪,但他语声之中的猖狂傲慢丝毫未减,谅谁也听不出这是在赔罪呢。萧珏看出了,但没露声色,心下还是好奇他所来的目的,只听,未回话,端了那杯子轻轻地啜了口茶。而后便听薛秦一声笑,接着道:“呵,但小叔叔所为,自然也是事出有因,眼下大官人恐怕也知晓一二了。我也便直接与大官人说了。这因便是,大官人房中那小妾是我薛家养大的,更是我薛秦看上的女人。可我还没玩玩呢,这不知怎地,就到了大官人手上了,你说,这是不是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