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智孝认识疯狗的时间不能说久,却也不算太短,不能说了解疯狗,也知道他的一贯作风,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自己跟疯狗像是“同类”--不,他可能还不如疯狗。
想到这里他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疯狗低头吻他,他的不言不语被当成是默许。言智孝有一瞬间的犹豫,对于嘴唇的接触仍然有一丝抵触,却又因为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最终还是没有避开。
两人的唇轻轻碰到一起,分不清谁的更冰冷,和两人年龄和性格不符的是,这个吻是意料之外的纯情,仅仅是碰了一下,然后就离开。按理说由疯狗主动,就算不是湿吻也至少是个法式热吻才对。
显然言智孝也没想到会这样,他略有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疯狗。
疯狗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好像是尴尬、疑惑、不安等等各种复杂情绪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他皱着眉,能看出内心似乎在纠结着。
“我--怎么一亲你‘探测器’就失灵了?”
靠!他是让男人阳 萎的病毒吗?
言智孝想也没想就抬起膝盖照着他的肚子顶了一下,“自己阳 萎别怪别人!”
“嗷~~”疯狗捂着肚子倒在一边蜷缩成一团。言智孝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真是吃饱了撑得,陪个傻子在这里演肥皂剧!
“你--”伸手一指,疯狗趴在地上故意用拙劣的演技指着言智孝“悲愤”地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人微微转过头从眼角看着他,嘴角一扬。
“抱歉!大爷我已经不接客了!”
“靠!”疯狗笑着骂了一句,从草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顺便拎了装啤酒的袋子,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醉了--”
“不!你太小看自己了,你没醉。”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醉的。
天已经黑了很久,比言智孝预料中的久。一个人的时间总是会过得慢一些,两个人时没有刻意去留意,等到想起来了,时间也过去了。
“我牺牲了一个晚上的赚钱时间来陪你,你要感激我啊!”拉着言智孝的衣角,这是今晚疯狗重复得最多的一句话。
言智孝笑着问你一晚上赚多少?
疯狗拨了两下前额被风吹乱的头发,毫不避讳地报了一个数字。
凭心而论,绝对是个诱人的数目,跟他的另一份“工作”差不了多少。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孔雀那里接工作?”
“我现在让你跟我一起去当牛郎你干么?”疯狗反问,然后在言智孝没回答之前笑了笑,说:“可能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感觉就像个是吸毒者,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下一秒却仍然无法控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卖身和卖命,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不过都很刺激就是了。”疯狗耸了耸肩,做了最后的总结。
言智孝并未表示什么,不过对疯狗来说他就算沉默也是一种回应。眼神不会骗人。
“我到了,要上去坐坐么?”小高层公寓楼下,言智孝指了指门口。
疯狗看了他一会儿,邪气地笑着说:“我要是上去了今晚就不下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