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江婵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几日事情有些多,沈卿出身大族,不免气性大些,你这些日子多去她那里走动走动,等她气消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江婵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担忧,“姑母,婵儿知道了,但若婵儿去道歉,表嫂还是不松口,又该如何?”
老夫人脸上浮现一抹森冷,“我自有让她松口的方式。”
——
沈卿到濯缨院,卷帘已经在屋外面候着了。
沈卿回去收拾好了,就盈袖叫她进来。
盈袖没好气地站在门框上冲外面喊了一声,“叫你进来呢!”
卷帘瑟缩了一下,抬脚往屋里走,经过盈袖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多谢盈袖姐姐。”
盈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阴阳怪气地回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敢当你这一声姐姐,卷帘姨娘!”
卷帘心里更加难受,她其实是不想背叛夫人的,夫人不得宠,她只是想当夫人的帮手!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
低头快步走进去,无比熟悉的陈设,但是人心却陌生了。
卷帘重重跪下,“妾身拜见夫人!”
玉枕端了茶来,也是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心想要不是那茶夫人要喝,她非得倒最热的烫死这个背主的东西!
卷帘也不恼,端起茶盏双手恭敬举过头顶,
“请夫人喝茶。”
沈卿懒得在这种小事上为难她,卷帘野心大,要是用好了,会是一把称手的刀。
前世所有人都想把她困死在侯府这无边的泥沼里,这一世,她不仅要让每个人付出代价,还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沈卿只浅浅抿了一口,就把茶杯放下了。
“盈袖。”
盈袖不情不愿地端了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只成色上好的描金簪子。
“这簪子是我让人给你挑的,你我毕竟主仆一场,终究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只是你也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国公府,日后该听谁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卷帘脸色一白,有些不敢伸手去拿。
盈袖喝了一声,“夫人赏赐你的,还不拿着!”
卷帘颤抖着手收下簪子,重重地磕了个头。
“妾身。。。。。。多谢夫人赏赐,以后一定唯夫人马首是瞻!”
“下去吧。”
卷帘低着头出去了,目光看到之前一起伺候的小姐妹看她的眼神,都避如蛇蝎,心里难受极了。
她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帮夫人啊。
侯爷身边有夫人自己的人,总比都是外人的好。
晚饭的时候,盈袖禀报,江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