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北前所未有过的异常表现把季家所有的人都吓得不轻,看只是叫她完全没有回应,索性常凤英和季爱珍都伸手使劲的摇晃她,一脸焦急的问。
甚至边问,坐在季北北对面也是靠窗位置的常凤英还站起来使劲的也探头往外窗外看。试图看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季北北这样了?
可惜火车早就驶离了站台,常凤英什么也没看出来最后只能回头来又去拉着季北北的手,一个劲的紧张的问:“你这到底看见谁了?”
大集
“没有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样坐在火车上的感觉很熟悉,很想哭。”
季北北把手从脸上放下来,露出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摇头闷声道:“我总觉得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可是我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大家一下全部都沉默了,常凤英和季爱珍的眼睛更是一下都红了起来,久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季宽沙哑着嗓子安慰她说:“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对,别想了。有些事是命,本就不就是人力可以扭的过来的。”常凤英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哪还有之前喋喋不休说起这趟省城之行赚了钱之后的开心?
“对不起。”看大家陪着自己难过季北北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她愧疚的低声道歉,“都怪我,刚才要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好了。”
“傻瓜……说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爱珍已经挤开夹在她们中间的季展鹏,坐到了季北北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轻的跟哄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样的哄她:“情绪失控又不是你愿意的。想哭你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你并不需要因为这个觉得内疚。”
“姐--”季北北把头埋进季爱珍的怀里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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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火车站站台上。
几乎在被季北北注视的那一刻,牧谨行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那种明显并不是因为他穿着军装,路过的人那种带着好奇投过来的一瞥眼的注视目光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他有种感觉,那个在暗中注视自己的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虽然从感觉到的目光里他没有发现对方有恶意,但是出于职业的谨慎,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四处望了望想确定方位把人给找出来。
牧谨行的动作幅度不大,别人并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是他的动作却瞒不过他身边的战友。
“怎么了,是有状况?”他的战友一下子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也立刻开始戒备起来。
“没有,或许是错觉。”
牧谨行摇摇头,找了一圈之后他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眼前正缓缓驶离的列车上。应该没错了,之前盯着自己看,可能认识自己的人只可能就在那辆火车上。
可是奇怪的很,这里自己是第一次来。在这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或是认识的人。在这里又有谁会认识自己呢?
皱眉想了半天一无所获的牧谨行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终于摇了摇头把这疑惑给抛开了--不管是谁,反正对方已经在那车上,不可能成为他这趟任务的阻碍那就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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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季家一行人抵达县城的时候,因为火车晚点了他们下了火车已经是过了五点,天都开始朦朦亮了。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县城大集的日子。
今天恰巧赶上所以季家人早就商量好并用急于赶回去,一下车他们就直奔集市的所在。
趁着还早,需要从各个村里步行赶来的人大都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占了块好地方,把自家从省城带来的碗碟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