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水月菀没多久,宁幼恩就接到周泽惠讨伐的电话。
“你这是要气死我,还是想看着你姐去死?”
宁幼琳的丑事传出,做不了周赫的未婚妻,她真的会去死吗?
宁幼恩躲在浴室里,红着眼,闭嘴听着。
“我告诉你,就一周,下周你还不能让你姐如愿,以后就别再喊我妈了。”
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这就是周泽惠对她的态度。
宁幼恩重重闭上眼,一滴泪,悄然滴落。
原生家庭的情感伤痛,不过如此。
她收回手机,把今日穿在周赫面前的衣服脱下。
整个头扎进浴池里那刻,闪过脑海的全是七岁那天,她被周泽惠拿着宁父留下腰带打的画面。
“让你叫爸爸,让你叫爸爸,你这嘴怎么就知道害人,不会闭上?”
周泽惠满眼腥红,扭曲的五官冲着她叫嚣,“你当初为什么不是个哑巴,是个瞎子?我打死你,让你看,让你胡说。。。。。”
“妈,我错了,呜呜……妈妈,我疼。”
任由她从饭桌底下逃到房间里的衣柜,周泽惠依然像个恶魔一样穷追不舍。
她疯狂地拽住她细小的脚踝往外拉,打了整整两小时的满身皮开肉绽,都无法平息掉她心头的怒火。
宁幼琳站在一旁,手里抓着那限量版的布偶,冷着瞳仁看她。
“幼琳,幼琳。。。。”
周赫冲进浴池里将她拖起。
扯落浴巾包裹住她湿漉发软的身子,横抱,大步往床上走去。
女孩粉嫩虚弱的小脸埋在他心口,呼吸很浅。
那模样,令周赫倏地顿住所有动作。
此时的女孩,就像早上的“宁幼恩”失去意识那般倒在他怀里一样。
周赫皱紧眉头,越皱越深。
这无端端生出的重叠想法太荒唐,太荒谬了。
他怎么可以把姐妹两人混淆在一起。
放入床榻,他尝试喊醒怀里的“幼琳”,也试图让自己足够保持清醒。
而逐渐恢复意识的宁幼恩,在感受到身边人传来的温度和声响时,她微动着眼皮撑开。
“我这是怎么了?”
女孩虚软的声音溢出,周赫一颗石头落地。
他将人往上提了提,“刚才在浴室里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整张脸扎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