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秦只出吃两碗,再也不愿意继续吃了。
问其原因,还是那个理由,吃多了人会变得迟钝,遇见事情可能无法挥最大能力。
按照老秦自己的意思,他半辈子吃饭,都是一直吃个七八分饱,如果有任务,或者遇见重要的事情,他甚至可能半天不吃饭。
余秋堂只能感叹人和人体质不同。
若是他自己,半天不吃饭,倒也不是会饿的不行,可是体力还是会下降,精神头也不足,机动力反而会减弱。
吃完饭,余秋堂建议去汽车站附近转转。
那边人来人往,也有通向各个镇子的车辆,可能得到一些信息。
他们先找个复印店,将照片复印许多份,原版的照片贴身保存,这是刘淑芬的丈夫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可不能出现问题,要不然回去怎么给刘淑芬交代。
来到汽车站,老秦提前交代余秋堂两人不要相信车站任何人。
还给他普及了车站的“红白黑彩”知识。
说是汽车站活动着四种人。
所谓红,就是瑟瑟行业,代表者往往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手里拿个住宿的牌子,双眼紧紧锁定每个乘客。
只要现是外地人,立刻就会上前拉客,说是她们那有非常便宜的住宿地,往往比外面的宾馆要便宜一半还多。
但其实,这种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经住店。
往往是将人忽悠过去,提供瑟瑟服务,甚至还有服务也没有,直接来个仙人跳,将钱财和贵重随身物品席卷一空,然后将人赶出来。
人生地不熟,遇见这种事,外地人真是无奈只好承受着。
这就叫做“红”。
只有白,就是面粉生意,这种东西很多城市少见,主要集中人傻钱多的几个省份和城市,像忠义这种煤如黄金的地方,也是十分流行。
至于“黑”,并不是指嘿涩汇,而是煤矿。
这个时代,每天从全国各地过来打工挖煤的人特别多,所以车站有来自各种正规不正规煤矿的招聘者。
这些人无疑都是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在矿场里辛苦干个两三年,不仅能攒够彩礼娶媳妇,更是连建新院子的钱都能赚到。
虽然这边挖煤的工钱确实很高,但因为工人们长期在外面,寂寞空虚,所以会经常拿着钱享受各种服务,或者是赌钱。
其他还好,一旦沾染上赌博,那基本就陷入泥潭,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矿上会专门有人忽悠工人们赌钱,赌输了,就会给放高钱,不知不觉,工人们就会欠很多钱,最后彻底沦为矿底的奴隶,靠挖煤赚钱还账,钱的利息越滚越多,永远都不可能还请。
当然,这种情况也有工人不自律的原因。
如果不管别人怎么诱惑,工人们就是不为所动,那也可以赚到钱,将钱带回家。
这是相对正规的矿场。
至于一些煤窑,则是更为糟糕,他们往往带着一些有色性质,人进入矿井后,就基本被限制了自由,像畜生一样被关着干活,不好好干就不给吃饭,或者挨打。
这种才是最惨的状况。
可这种状况并不少。
据说这个年代,很多外地人来这里,被直接带入里面,从此失去自由,更甚至活不到走出煤窑的那天。
至于最后一种彩,不说也罢,懂得都懂。
余秋堂三人刚靠近车站,那些不知隐藏在哪里的拉客们纷纷凑过来。
男人还矜持点,基本都是凑过来跟着问,女人们可是半点不隐晦,直接上前就拉胳膊。
三人中,老秦一看就不好对付,墨镜魁梧的身材,余秋江则是全程黑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相较之下,余秋堂就显得顺眼多了。
所以他就是这些人重点服用对象。
余秋堂想着其他两人都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板着脸,可是没办法找到线索,只好忍着心理不适,和这些人虚与委蛇,收集想要的信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