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要,那得到的成本就会很小。
可能性会变得很大。
或许只需要很小的成本,就能将地收入囊中。
而关于这片地使用,他有很多想法,如果能拿到手,那就真是太好了。
余秋江端着个刷牙杯走出来,蹲在门口的萝卜地里开始刷牙,刷了几下,吐掉口中水,“你来了咋不敲门?”
“这不想着你还没睡够嘛。”
余秋堂笑笑,看余春菊也从里面出来,打了个招呼。
余春菊头上包的密密实实,有点像似中东的姑娘,只露出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
“堂堂哥。”
春菊很少主动和人说话,余秋堂记得前辈子就没和这个堂妹说过几句话,而这辈子来了几十天,好像除了每次他打个招呼,她喊声“堂堂哥”,就没剩下几句话了。
余秋堂担心这么下去,这丫头怕是话都说不利索,前辈子最后她变成咋样,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病好转一些,具体好到多少程度,他就不晓得了。
“江哥,春菊这身体,抽空还是要去大城市看看。”
余秋江看了眼旁边正要扫地的妹妹,点点头说:“是准备攒点钱,就带她去呢。”
“哥,我不去。”余春菊听到两人说话,在旁边摇着脑袋,结果动作太剧烈,包裹着脸的布掉下一角。
惊鸿一瞥间,余秋堂看到堂妹右侧脸上靠近脖子位置,有一片淡淡的红晕,不像是那种接触的皮肤过敏,更像是皮肤上被沾了一片红色的布,完全是凸起的瘢。
余春菊急忙将布重新遮起来。
余秋堂走到余春菊身边,轻轻拍拍小姑娘的脑袋,“春菊,早点将病看好,你还可以早点帮你哥哥干活,你看现在这样你也出不了门,能干的事情不是很好嘛?”
“我……”
余秋江看了眼余秋堂,有点不高兴他这样说。
余秋堂却继续笑着说:“现在很多大城市医生都很厉害,说不定你这种病,人家一下子就治好了,那你不但能帮到你哥,还能到外面随随便便玩,将来还能找个好对象,不是很好。”
余春菊低着脑袋,手中扫帚在地上拖来拖去,不说话。
但余秋堂能从她的动作看出心情。
这孩子,其实还是很希望自己能走出户外,像其他孩子一样自由生活。
他又对余秋江说:“江哥,我刚才看过了,等过段时间,我准备找队上划地,挨着你这建院子,到时候我和我三姐,两个孩子,就搬过来到这住。
等房子差不多,我们就一起想办法,我三姐的腿我也想去给看看,到时候我们不行一起去呗。”
余秋江点点头,又道:“你说你要搬到这里?”
“嗯,是这么打算呢。”
“怪不得你刚才到处转,那行啊,这里就是离人远点的,但清净是真清净,村里有些人,整天看着也烦。
你要真过来,那也蛮好的,我们兄弟住在一起,彼此也有个照应。”
“就是说啊。”
余秋堂眼前浮现出一副未来的景象。
高大的红砖灰瓦院子,门前种着各种鲜花,蝴蝶蜜蜂在花间忙着采蜜,两家人和各自的孩子们跑来跑去。
真是悠闲而令人安心。
余秋堂记得前辈子,孩子们每天下班回来,躺在沙上就一动不动,仿佛精气神被抽走了,常常挂在嘴边的只有累。
或者说是“卷”。
用他们说的话,他们的生活一直处于一种高的卷动中,所有人就像被丢在前进的列车上,被迫前行,如果一旦放慢脚步,就会立刻被甩下列车,落个万劫不复。
想想,真是累啊。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一边朝筐子装狍子肉,一边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只要我们好好搞,未来肯定过上好日子,我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