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火候像要到了,贺渊挺送了个前端进去。并不是想象中的枯涩,反而有些迎他的意思。于是不管这人什么神情,干脆破开他、直入深处。宋青尘方才还在神游,蓦地被那物事楔进身体,当即微微蜷着身,一阵的颤抖。他不敢出任何声音,苦忍之下颊侧染了层酡红。无意间抬眼,便看见贺渊额发散乱一片,遮掉了半张脸。只留下硬瘦的下颌线,微微张着口喘息,好似在专心看着两人的交合之处。宋青尘努力睁着眼,刚想叫他一声,便被他按在榻上。背上一凉,便是被这人胯间一阵急送,插弄的神魂飞矣。起先的十来下,当真是痛得他叫苦不迭,又不敢出一声。生生忍得眼睫挂泪,表情再不从容。不小心,还是溢出一声泣音。这一声还是引起了贺渊的注意。只听贺渊敷衍道了句“对不住”后,速度缓了下来。宋青尘还未来得及说话,左肩便被他把住,一时进进出出,轻缓磨蹭。生是逼宋青尘发了不少汗。恍惚里宋青尘抬了睫去看他一对方也不好受,好似忍的艰难。额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表情也是狰狞,像是胯下难受得很。“算了罢。你,宋青尘实在说不出这个字,道不出这句话。贺渊忽然挑眉看了他一眼,解脱一般道:“好!”遂没有顾及的放开了动作。起先宋青尘还抓住他的手臂,后来已被欲兽彻底吞噬,只似在天外云里。时而轻飘飘浮着,时而又似极速下坠一般。对方并不理他,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一味埋头苦干,相当虔诚。不知多久后,忽然腰间一麻,宋青尘再也忍不住喉间哽着的呻吟,张口低叫。帐里的气氛被这一声浪荡的低吟,搅得色情不堪。贺渊听了这声叫,干脆将眼闭上,眉头拧着,便是一阵急插猛送。宋青尘倏然身子一僵,仿佛被什么术法定住,瞳仁顿时涣散。销魂蚀骨的快意之后,他张着口忍了几忍,终是泄出了白对方犹未尽兴,仍趁着他余劲未散时又顶又撞。外头乱哄哄的不知发生甚事,帐帘被路过的人们带的微微飘起。然而再也无人关注那处的情况。宋青尘浓睫低垂,脑中已空无—事,只剩这个凶煞的男子,在他身上征伐、驰骋。快意揪着他上了云霄,又下了堅谷。他眨了下眼,便掉出一颗泪珠来。再无人打扰。两人与外界只隔着薄帐,他们放浪交欢。苦苦压抑的闷哼与撞击的响声,更是催人情欲大燃。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帅帐里,正有一场情动的交缠。……返程已至黄昏时分,澄黄的太阳往西面坠下,荒原遍洒一地霞光。枣红良驹一路缓缓前行。马上两人身形交叠,耳鬓厮磨,贪恋着回营前的片刻惬意。然而春光易逝,东大营的营帐没有多久,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余程原在马厩与一名线人交谈,见到营外两人回来,便出来迎。余程无意间瞧了一眼牵马的贺渊,只见他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随意晃着,步子悠哉。时而回头,朝马上的人傻笑。余程不由皱起了眉头,暗里探究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除了贺渊一脸的餍足相,倒也瞧不出什么怪异之处。晚饭三人共同在帅帐里吃了,饭后正讨论着西大营又有增兵时,外头忽然一阵骚乱。细细听了,竟是有人惊呼“粮仓走水!!”三人立时警觉起来,纷纷快步出了帐欲查看情况。一出来,便闻到一股明显的焦味,不远处的帐子冒着滚滚浓烟,平静的夜晚被搅的一片混乱。这才刚至上灯时分,篝火尚未全部点燃,营地处于一种昏暗的状态之中。三人来不及多想,赶紧随着拎水四处乱冲的人们,往冒烟处走去。甫至粮仓前的小路,便已热浪扑面,火光冲天!人人眼中都映着熊熊火焰的影子。火舌不断往外窜,救火的人拎着小水桶,泼了一桶又一桶。火势不仅没有得到半点控制,甚至有朝营里蔓延之意。余程慌道:“我去西边看看!”说完便快跑而去。不多时,又来了个从火中冲出来的小将,声气不稳道:“总督——!”贺渊将他截住,细细询问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将看守叫来!”“总督,看守违反军纪,在仓里偷偷吃酒,现在……怕是已经折在里面了!”贺渊见他脸上挂着几道灰黑,还在大口喘气,便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几时见到的火光?”“回总督,卑职……”贺渊正盘问着,恍然大度猛回头看去!宋青尘果然已不见人影!便急忙四下扫看,均是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