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车远去,惊魂未定的小女孩被其爷爷连忙扶起,拉到帝易面前,一老一少当众下跪,磕头至谢。“谢少侠救命之恩。”“谢少侠救命之恩。”帝易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急忙将扶两人起来。此刻的老乞丐已然是老泪纵横,嘴里也在不停的感谢帝易救命之恩。老乞丐向小女孩呵斥道:“你怎的如此不小心,若非小恩公救你,你现如今已是蹄下亡魂了!”名叫小乞儿的女孩此刻也是回过神来,嚎啕大哭,嘴里嘟嚷着,对不起之类的话语。周围的路人刚经历过,驾马车的飞扬跋扈,无所顾忌,一个个只得唉声叹气,自叹倒霉,埋头而去。待情绪稳定后,小乞儿一抽一泣,眨这她那闪亮亮地大眼睛道:“谢恩公,小女子没齿难忘。”老人欲拿出全部家当请帝易去吃顿饭,还上一点恩情。帝易连忙拒绝,不停地摆手,头像拨浪鼓一样地摇。老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帝易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留下爷孙俩人在原地凌乱,只是一下子的功夫人就无影无踪了。帝易自觉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只得先行离开了。当务之急是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卷入其中纷争,那就在难以脱身了。赵家,三人正快步走向家族议事堂,这三人正是马车上的三人。为首者的乃是一名中年青袍男子,国字脸饱经沧桑却还颇带点儒气。此人正是赵家家主——赵仁雄。跟在其后的青年男子乃是其二子赵凝神。马车夫则是近卫。此刻的近卫一脸犹豫,心事都快写在脸上了,在为啥事烦恼着。见即将进入议事堂,他一咬牙,加快步伐,走到赵凝神的身旁,低语了几句。“什么?!”赵凝神顿足,质问道:“你这混账,怎么不早说?”赵仁雄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二人,不悦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近卫弯膝跪地,道:“家主,小的刚眼拙没认出来,那小子是当年妨碍我们截货的小屁孩。”“前几年大公子与他生死斗,就是死在了他手上!”赵仁雄大眼猛睁,瞪向近卫,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将近卫一下子掀飞。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当真如此?你又是如何认得的?”近卫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额头满是汗水,衣袖已然被汗水浸湿。他急忙道:“小的也是当年其中之一,侥幸逃得性命,那小子眉心有条红线,长的极其清秀好看,我至今都未曾忘记。”“那小子极大可能就是当年那小屁孩!”这句话一说,近卫的命也到头了,暴怒的赵家家主,冲到他的跟前,一脚将其头踩进地里,当场毙命。赵凝神见父亲如此生气,立马上前请缨,道:“父亲,孩儿这就去取其首级,以祭奠哥哥的在天之灵!”正当他转身打算前去时,被赵仁雄拦住了,他冷静道:“那小子传闻在剑华宗,以九境的实力杀了我儿走乂,你去多半拿不下他,得去请大供奉前去缉拿。”“赵家主,不必如此麻烦,在下愿替您分忧解难。”一道慵懒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位白衣胜雪,腰挎雪白长刀,披着长发的飘逸俊朗男子从议事堂走了出来。不过看他脚步虚浮,眼眶深凹的样子,想来最近也是做过不少活塞运动了。赵仁雄看向此人,平淡道:“不劳烦叶公子操心,这乃是我赵家家事,此事就由我赵家自己来解决。”议事堂内,又有一人飘然而出,他一头短发,长相普通稳重,一身劲装,与姓叶的一样,也是腰挎雪白长刀。赵仁雄对其拱手施礼,道:“蒋公子。”赵仁雄对两人的态度可见一斑。蒋鑫点头回礼,道:“赵家主,我宗与剑华宗乃是世仇,那人能以九境跨境杀凝气后期,绝非常人也,想必乃是剑华宗内天骄下山历练。”赵凝神转了转眼珠子,低头观地,没有多说。叶琦则是一脸嬉皮笑脸,笑嘻嘻地看着赵仁雄。“这……”赵仁雄脸皮一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蒋鑫道:“家主不必忧虑,我师弟与你家大供奉,还带几个凝气后期的高手一起去追杀他。”“我们在这儿静候佳音就行了,赵家主可有意见?”这一时间在场几人神色各异。赵仁雄盯着蒋鑫欲言又止,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此时此刻的却帝易浑然不知,他现在已经走出了新湘城,寻了一道有行迹的羊肠小路顺着道路走。走在半路中,帝易忽然一拍额头,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我倒是说,那人怎么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如此。”这我得快点走,万一他们要是认出我来,免不了又是一场你死我活了。”正如帝易所料,赵家一众人等,询问完守城士兵和路人,得知了帝易的大致去向后,兵分几路,其中一路由叶琦为首的队伍往帝易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与此同时,周家,周跃龙正坐在姐姐病榻旁床栏上,看着姐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泛黑的病态模样。看到从小便对他疼爱有加,事事都让着自己的姐姐,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他钻心的疼,恨自己没能早些回家,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家人,免遭灾难。他紧握着姐姐那如同枯骨的手,终于是忍不住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纵使修炼者再自私薄情,当灾难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这一刻,谁能强作镇定,独善其身呢?心非木石岂无感?屋外的周家家主,周震快步走了进屋,看到这一幕。他抬起手臂,想安慰一下儿子,可是喉咙滚动,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有一声叹息。他用抬起的那只手臂上的衣袖,擦去了眼窝里打转的泪水,慢步走到儿子身旁,耳语了几句……:()帝道至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