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件事,乔鹤生其实还有些想问的,但又觉得现在开口不合适,索性也先随他去了。“乔哥——”张婉背着包过来喊他。“嗯?什么事?”“咱们那节目还行吧?”乔鹤生点头:“嗯,差不多了。”张婉一笑:“那……我之后能请天假吗?”“你想请哪天?”“26,我男朋友生日。”不等乔鹤生回答,董昇就故作严肃道:“小张同志,你这觉悟不行啊,今儿才22,你就提前预约假期,看来这心早就不在训练上了。”“噗……”张婉清楚董昇这一套,才没被唬到:“这不是怕后面强度拉大更不好请假了,先确定下。”“啧啧,你男朋友真是上辈子积大德了,才找着个漂亮又贴心的小姑娘……”“快得了吧董哥……”“好了,”乔鹤生笑着打断他俩:“26全天是吧?”“嗯!”“行,批了,老师估计得28才能回来,低调点啊。”张婉笑得更开心,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我懂的。”“……”看着张婉一蹦一跳地离开,董昇转头看着还在研究节目单的人,用胳膊捅了捅他:“喂,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乔鹤生头都不抬:“当然不算,就算老师在,应该也会批假的,别把人家想得那么不近人情。”“……”董昇心道估计也就对你近人情吧。“咳,”董昇没忍住逗他:“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想请假,给批不?”乔鹤生终于偏头看他:“你请什么假?”“啊……最近觉得这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累得很,请个……病假?”轻轻勾起嘴角,乔鹤生笑得温温和和:“你做梦。”“……”“浑身上下不舒服是吧?估计是前几天你训练量不够,之后每天加练补上,保准里里外外都痛快了。”“当我没说……”乔鹤生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他,过了会儿才正经道:“对了,说起26号……”“怎么?”“那天我也得请假,你跟秦哥组织一下排练吧。”“……?”董昇一脸好小子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表情:“人家小张是男朋友过生日,怎么,你男朋友也过生日?”他这话一出口,本来是开玩笑的,而乔鹤生没有反驳,也没有怼他,反倒平平静静地不开口。董昇揣摩了下,觉得这事儿不能真被他蒙对了吧。八卦地凑上去:“诶,不会真是吧……”“不是。”“……”董昇一脸不相信。“但确实跟学长有关……”乔鹤生也没打算瞒他。董昇了然,故作痛惜:“怎么,这是为追求所爱不早朝了?”乔鹤生失笑:“你这张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吧。”“嗐,你跟兄弟装什么装,”董昇语气带着点鄙夷:“放心吧,你要能解决个人问题,让我亲自去帮你去糊弄老林都成。”乔鹤生被他逗笑:“行,那就多谢咱董少了。”“说起来今天不见秦哥啊,没来?”“他替老师开会去了。”“啧啧,有你俩这左膀右臂,老林直接退休都没压力了。”“你酸了?”“操,我酸什么……”“……”东岳国术馆,二楼,最里间的训练馆里。“唰——”“锵——”清脆利落金属声间或响起。红色的剑穗随着动作飞舞,有了生命般与空气相逐。一个腾空后接定式,手中长剑再度发出干脆的声响,剑穗晃了晃,最后稳稳坠在空中。岳天河收势站定,持剑行礼,一段器械套路才算结束。胸口剧烈起伏着,往旁边走一步呼吸声就沉一点。这套动作看着时间不长,但他连着练了好几遍,每一遍都得保证质量,停下来也确实有点累了。“魏叔。”他接过老魏递过来的水壶,刚想仰头灌一口就被袅袅溢出的热气逼得小口浅酌。“不错,肯定能过的。”老魏看着岳天河,有些感慨。岳天河的眉眼是有些像母亲,但整体的轮廓和身形还是更像父亲。看着岳天河练动作时,也能看到当年他父亲的影子。“嗯……”“岳哥,给我吧,”陆云帆接过他的剑,看了看剑柄上卷起的绷带:“到时候还是用这把?”“对。”“那重新给你缠一下。”“行。”一般来说竞技表演类的剑会佩上剑穗,不同身高,不同习惯的人用的剑长度不同,而剑穗长度一定,为了用剑时的平衡,需要截取合适的剑穗长度,因此会用绷带缠上一截,也是为了剑柄的防滑。陆云帆话少,但做事利索,说着就拿着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