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她喜欢卓序而已。他可能不喜欢她,也不知道她的喜欢。
她像在参加一场没有任何范围和主题的考试。
云想稳住呼吸,直视父亲:“如果我能证明呢?”
变化
云想躺着看书,后来将书盖在脸上,在床上睡过去了。
梦很长,像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没有结局似的,中断在一个糟糕的情节点。
醒时,房间像一个盈满的墨水瓶,黑漆漆一片。
云想起身,走出房门,去向饭厅。
云峰穿戴完整,正在吃早餐,见到她说:“坐下吃早餐。”
但他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似乎还在为云想的一意孤行而不悦。
“爸,妈,早上好。”
云想照常和父母问好。父女没有隔夜仇,她更相信这一点。
朋友都是窝里横,在家里娇纵任性,但她是反过来,在外头脾气很硬,对父亲却是从小崇拜和尊敬。
“想想,快多吃点。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那也不能不吃饭,都瘦了。”
陈依作和事佬,心疼地劝她。
其实云想没有不吃饭,和卓序在一起后,她一日三餐都被监管着,两人为数不多见面的日子,或是去餐厅,或是他掌勺,总之会变着法儿地给她喂好吃的。
她匆忙地吃掉面包,喝完牛奶:“好了,我去上班了,下次回来看您。”
“如果还是带回坏的消息,不如不回来。”
云峰切开餐盘中的培根,温暖的日光照在餐桌上,餐刀上泛出寒银光。
云想伸去拿包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干嘛这么对女儿说话?”陈依怨怼道,拍了下云峰的肩膀,再转头向云想说,“你爸他开玩笑的。”
“没事。我先走了。”
父亲一直如此,云想没太内耗,离开家以后,她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正常生活工作,等到必须面对的那天再翻出来。
法援案开庭日到来,她如期来到了区人民法院。
在法院门口,云想和一脸憔悴、穿着朴素的当事人王婷会合,上一次见面,王婷的眼角和额头还贴着纱布,遮掩住被丈夫打伤的淤痕。
虽然云想不是专做婚姻家事的律师,但这个案子的案情相对简单。王婷长期受到丈夫家暴,几次提出离婚都被他暴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