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序这始作俑者,衣冠齐整,并无惭愧。
云想按下怒气:“要出去了吗?”她放软声音,迷惑敌人,“我还没亲够。”
卓序不为所动,微笑道:“但我亲够了。”
他收回了手,按亮厢内的灯,云想得以瞥见他手上的一抹水光,耳后温度飙升。
卓序自然瞧见了她发红的耳根,他假装好心地揉了揉她的耳垂:“是要咬我吗?”他的声音里流动着潺缓的笑意,“别太幼稚了,想想。你也不想等会儿被看出来,对吧?”
云想从空包厢里出来,为了和卓序错开,独自去往露台吹风。
赵鸣谈论起那段婚姻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招致云想的白眼。
轮到自己身上,她不得不承认,在不道德败坏的前提下,偷情别有一番刺激。
也许她和卓序在工作和生活之间,都需要这点刺激作为调剂品。
微凉的晚风从江面上吹拂过来,云想望着对岸的高楼和灯火,抚上湿润的唇。
颜色一定被吃掉了,但她的口红留在洗手台给了宋敏。
“或许,你有需要吗?”
一支方管口红递到云想身侧。
云想讶异回头,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这是?”
“新的,本来要送给女朋友,但刚分手了。”
“我可以买下来。”
“不需要。反正扔了也是扔了。”男人不见低落伤心,反而带了几分散漫。
他长得很好看,气质风流,是俊美的类型,但云想关注的点在于他很面熟:“你是,顾恒?”
顾恒是她同班同学,很少来上课。
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如果不论正负面的话。
连在校风自由的外国语高中,他都会被树成反面典型。
班上有过一个互助计划,好学生帮助差生,云想因此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搭档。
不过现在的顾恒,看起来倒是外表光鲜,人模人样——果然家境会为一个人托底。
既是认识的同学,云想的戒备心就降低了,接过新口红,凭手感补好妆。
“谢谢了。我高中的是不是还欠你一餐饭?改天请你吃。”
“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联系方式?”
云想正要递出名片,顾恒先递给她了一张纸。
很不正式,像是从什么本子上随意撕下来的,边缘呈锯齿状。
正面写着一串飘逸的字母,应该是微信号码。而背面
云想看到有阴影从白纸上浮出来,翻到背面,是一张笔画简洁的速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