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稍稍偏头,不动声色地侧过齐冥曜的身影,朝门口看去。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大门也紧闭着。
有别的女人来家门口了,她只在意自己是否打扰了他们的对话。
旁的一概不好奇。
只有他在意,甚至在意她的不在意。
齐冥曜只觉自己身体里藏了个猛兽,只要放开牢笼,就会不受控制地沖出。
而郁娇还毫无察觉,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齐冥曜。t
“我有点儿渴。”她说。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软软的带着湿意。
他也渴,他很渴。
齐冥曜再也没有忍,把人按在门上,发了狠地咬住她的唇,在郁娇的呜咽娇喘声中,他又转而缱绻地舔弄,温柔得让她想落泪。
她好烫,变得比刚刚还要烫。
直到她张着唇,毫无保留地承受着他,他才放过她。
郁娇微微喘着气,胸膛在他的怀里起伏着,同时感受着他的心髒一下又一下,用力地砸向她。
齐冥曜埋在她的颈边,突然没了刚刚的强势。
卑微散落了一地,求她在意。
“为什麽不问我们是什麽关系?”他喃喃问她。
欠账
郁娇的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这个问题,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玩躲猫猫,藏在了父母卧室的衣柜里。
记忆中,父母一直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父亲慈祥,母亲温柔。
她透过狭窄的柜缝,第一次见到了母亲歇斯里底的模样。
她指着父亲的鼻子,质问他和另一个女人究竟是什麽关系。
总是将妆容搭理得一丝不茍的母亲,此时却披头散发,满面泪痕。
陌生得让她心惊。
而父亲也无了往日的和蔼:“江瑜,我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就是生意上的应酬。人家端着酒杯来敬酒,面上总得给人面子的吧。”
“应酬需要应酬到酒店里?”
“我都说了,是我喝醉了,她扶我回房休息。我进去以后就睡着了,什麽事都没发生。”
“江瑜,我们都当了这麽多年的夫妻了,你为什麽这点儿信任都不肯给我。我在外面已经够累了,回来还要看你在这里疑神疑鬼。”
“郁康安,信任?”江瑜苦笑,“当年我生小战的时候,你抱回了个男孩,跪着和我说你也不知道你初恋怀了孩子,让我为了郁家的体面,认他作自己的孩子。”
“你当时怎麽说的?你说既然选择了和我和江家联姻,一定会和我好好过日子的。”
“郁康安,你现在和我谈信任,你可不可笑?”
躲在衣柜里的郁娇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原来大哥和他们不是一个母亲。
紧接着是父亲暴怒的声音:“是,当年的错误我认了。但这个世界上谁能没犯过错?你江瑜就敢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从没做过一件错事吗?”
“更何况这个错误我也不想的,这都是我们结婚前的事情了,我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你每次提起,我都要毫无尊严地和你赎罪。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我活在一辈子的愧疚里,你才能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