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作了万轻舟。
也赚了很多很多钱,足够她去修複这条伤疤,重新变得漂亮。
但是她没有。
这是她成长的功勋章。
但,她不想说这不是伤疤。这就是一条伤疤。
郁娇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她脸上的那道伤痕,粗糙的质感摩得她指腹生疼。
“疼吗?”郁娇问。
“后来,那人进监狱了。”万轻舟答。
“会愈合的。”她淡淡地说。
郁娇紧紧地抱住她。
她们穿戴整齐,却恍若浑身赤裸。
複仇
万轻舟推开包间的门,看到男人还等在门外,神色一愣。
他靠墙直立着,长腿微微打曲,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
选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既不会太近,礼貌地给她们俩让出单独对话的空间,也不会太远,有人一开门,他便能第一时间察觉。
就像此时,听到轻微的响动,他便擡眸看过来。
万轻舟收回意外的表情,礼貌地招呼道:“齐总。”
齐冥曜微微颔首,又看向后面出来的郁娇。确定她安好后,他很快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语气近乎生硬:“我在等我的外套。”
像是解释他仍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郁娇沉默地转身回去。
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正孤零零地搭放在椅背上。
郁娇拿起,硬朗的材质摩挲着她的肌肤。她此时很难说清楚,齐冥曜的出现,和又再次看到他仍等在门口,她是怎样複杂的心情。
郁娇在人面前站定,把衣服递了过去:“谢谢。”
感谢的话真的说了太多次,但此时能说的好像也只有这一句。
齐冥曜却没有第一时间接下,反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是一个药店的塑料袋,里面放了消毒的碘伏和棉签。
郁娇右手垂落着,伤口溢出的血已经干涸成暗红色,此时她才察觉到疼痛。
她手攥紧了又松开,细细麻麻的感觉在细胞里胡乱地扩散,一如她错拍的心跳。
擡手接过袋子,很轻,却沉甸甸
齐冥曜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他们之间像是平等的交换,但明明都是他的给予。
齐冥曜仿佛是真的只是在等他的外套,拿回后,只丢下一句“外面有记者”,便径直离开。
郁娇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万轻舟看看离开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沉默的朋友,什麽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