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气的眼前发黑,这一桌子菜他怎么可能吃得完,不过他知道和许照这个无赖是说不通的,加上他的确饿的厉害,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小公子就算饿狠了,吃起饭来也讲究的很,许照盯着他吃饭,觉得很有意思。“一口吃那么点,跟鸡叨食似的。”许照不忘讽刺他。刘锦不理他,许照看着看着自己也想吃点什么,可他就觉得刘锦碗里的最好吃。于是当刘锦用筷子夹起一块米饭的时候,许照捉住他的手将饭送到了自己嘴里。“你……”刘锦惊道,他立马松开筷子质问道:“你干什么?”“夺食。”许照理直气壮,刘锦涨红了脸,不明白许照是犯了什么病。“给我换双筷子。”刘锦对下人说,许照却一把将人搂住威胁道:“就拿这双。”“许照,有病你就去找大夫。”刘锦挣扎,显然即便许照和他一样年纪不大,力气却不是他能比的。无奈,刘锦只能拿着这双筷子吃,时不时还要被许照“夺食”,许照也没打算让刘锦吃下一桌子饭,见他饱了,面色红润后就放人去睡觉。他自己则哼着小调儿去外间躺着,师姐让他继续看着刘锦,又有的玩了。与此同时,皇宫里两位主事可都睡不着,万漠肆担心太后会操控科举,直接派城安营分出的一支将批阅文章的官署重重围住,在结果出来期间,不准进出,饭菜也会被重重检查。太后听到消息后黑着脸:“城安营,皇上倒是挺会滥用职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造反。”莺歌上前:“太后,如今您被兵权拖累,得想想办法。”太后瞪了她一眼:“哀家还需要你来提醒。”莺歌立马跪下请罪:“是奴婢多话了。”太后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她沉默着,莺歌跪在地上,不知道太后在想什么。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太后忽然说:“哀家寿辰降至,允许各路藩王进京献礼,让紫英亲自去迎安定王万鹰。”如今的藩王不多,很多都是闲散王爷,权力还比不上地方县令,但安定王不同,他是唯一有兵权的王爷,先帝忌惮他和吕成,多次想要收回兵权,可惜这两边,不论那边都没成功。莺歌应下,安定王可是紫英郡主的生父,太后那样器重紫英,想必是因为背后的安定王,曾经喜鹊活着的时候隐晦地向她提过这位王爷,可惜很多事莺歌不知道也猜不到。她离开寝殿后,太后从一个金匣子里取出一把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匕首,眼神露出怀念的神色。风声鬼影,荒废古宅,穿着黑披风的女人来到湖心亭,这湖早就干涸了,惨荷枯枝,在晃动的灯笼映照下,显得阴气森森。“主上,宫里传来消息,太后寿宴要大办。”一位身形纤细的男人单膝跪地。女人讥笑:“才节俭了没几日,这就要开始奢侈一回了?我看她的目的没那么简单。”男人没有说话,等着女人吩咐,女人坐下来,看着远处的黑暗说:“让父亲尽快做决定,没有他,鸿儿如何成事。”“是。”“还有,密切关注紫英郡主,她可是刘滢的心头肉。”女热说完摆摆手,男人离开后,女人拿出一架古琴。琴声凄凄,把路过荒宅的打更人吓得转身就跑,早就听闻这吕家旧宅闹鬼,看来是真的。刘政也不消停,三日文举虽然结束了,可是武举竟然因为人数问题延长了一日。能读得起书的人还是少数,可有一身力气的男女倒是很多,于是一个个都想碰碰运气。负责武举的是兵部,而兵部实际又是刘政在操心,一场武举累的他够呛,但也有好处,他因此查出了不少太后安排来参加武举的人。“明日是决出武状元的一日,他们几个男人总不能输给一个女人。”刘政说,他没想到紫英会到最后的比试。这次他也安排了许多高手,可这些人前面都没能将紫英拦住,她抢走了自己的嫡孙,刘政本就恨得牙痒,如果叫她顺利夺了武状元,又有太后推波助澜,恐怕明面上他都无法阻止紫英获得兵部实权。80比试前些天楚休和万漠烟吵了一架后,两人就开始冷战起来,楚休也不去万漠烟家,万漠烟更是不去找楚休。楚休显然是有了别的心思,他不愿万漠烟光明正大的上门探望万漠鸿,这两人的见面每次都是秘密,如果摆在明面,谁不知道万漠烟站在了那边。在楚休看来,这种直接站队的行为是不理智的,就算他们对万漠鸿很信任,认为他能够推翻太后。可是谁能保证过程中不会出岔子,楚休的左右逢源不过是一种灵活,他本来也不是万漠鸿的人,只是双方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