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化解之法?”
“皇后娘娘还等着陛下,臣告退。”
“……”
楚添辛想稳住心态,佯装无事批阅奏折,只当国师不曾来过,可握笔之力度,堪堪要将笔杆折断。
楚添辛心烦,不肯让人侍候,亲自动手磨墨。他的心思本不在此,泄愤一般,反因力气太大,墨在砚台上打滑,磕碰了手腕。
“陛下当心。”
一众人围上来,楚添辛勉强清醒几分。
如鹰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上次是云敛,下次会是谁?还有谁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毫无阻碍带走哥哥?
枫亦上前替他揉揉手腕。
“陛下,国师所言,属下以为,短期之内侯爷不会有事,陛下宽心。有明河的人镇守芙露殿,没人能轻易进出,陛下还是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对,从长计议。
至少现在,哥哥在他身边。
“芙露殿。”
“是。摆驾芙露殿!”
“慢!”
枫亦摸不着头脑:“陛下?”
“温昭仪有几个月了?”
“回陛下,已经七个月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该生了。”
温昭仪是年底下才得知有孕三个月,只是那时楚添辛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欢喜中,一时也没顾上这个孩子,只交代皇后好好照料。
枫亦猜度他此刻心情烦躁,若见了季庭泰反而不好,思量片刻:“陛下要去看看温昭仪么?前两日,婠璟公主来请安,您在芙露殿不得空。皇后娘娘也派人问过多次,您看……”
“去……看看婠璟。”
“是。”
小公主正在殿前玩蹴鞠,看见父皇,欢欣雀跃,跑过去抱着楚添辛的腿迭声叫他。
“父皇~”
“诶,婠璟想不想父皇?”
小公主搂着楚添辛的脖子撒娇:“想!父皇好久不来看婠璟啦,父皇想不想婠璟呀?”
“当然想了。婠璟这两日做什么呢?”
说着,楚添辛一手拿起蹴鞠抛了抛,把婠璟放下,陪她玩起来。
正用着晚膳,楚添辛提箸,搛了两口就没了胃口。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父皇不喜欢吃这个吗?”
嬴美人赶紧拦她,给她喂了口粥:“你父皇有心事,不要乱说话。”
楚添辛好奇:“你怎知朕有心事?”
“陛下的笑容有苦味。”说着,提箸给他搛了一块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