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寒置若罔闻。
他娴熟地用白色纱布,将她的左手包扎了起来,并在手背处,打上了精致的蝴蝶结。
看着那蝴蝶结,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夜寒哥哥,你打的蝴蝶结,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她夸赞道。
她从小就爱漂亮,哪怕受伤了,也会要求将纱布绑出蝴蝶结来。
小时候,每一次厉夜寒都会帮她绑。
温暖的往事历历在目,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将她千刀万剐。
他仍旧不理会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另一只手也包扎好了。
将医药箱放回原位,他便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下去吃饭。”
乔眠心头一疼,咬了咬唇,在卫生间门口又拉住了他,“夜寒哥哥,你喂我吃,我手不行。”
话落,她又将缠绕着纱布的手,放到他眼前晃了晃。
厉夜寒剑眉冷挑了一下,目光如鹰一般凌厉,“乔眠,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
不然,她为什么一次一次的,觉得自己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是。”她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是,深刻认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想好好弥补你。”
说话间,她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别演了。”
他的声音很冷,但那张如雕像一般立体的脸,更冷。
“我没演。”她一脸真诚。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新的白衬衫,快速穿在身上,一边娴熟地单手系扣子,一边径直往外走,“去吃饭。”
闻言,她顿时心头一暖,快速跟上了他脚步,亲昵地挽着他手臂,跟着他的脚步,进了电梯。
看着他精致绝伦,却又千里冰封的侧脸,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追夫之路,有多艰难,她都一定会坚持到底……
她会一点一点,将厉夜寒的心,重新捂热的。
走进餐厅,厉夜寒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她则坐在了他旁边。
热菜板还开着,桌上的菜都是温热的。
“夜寒哥哥,我要吃虾仁。”她娇娇柔柔地扯着他的衣襟,温顺的好像夏日午后的白色波斯猫。
虾仁是发物,她想留疤?
他也是贱。
留不留疤,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