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西手持利刃,身着轻盔甲,微风吹拂下,他的长发在风中飘扬。英俊的面庞上布满战斗的痕迹,似乎是一路厮杀过来的,高挑挺拔的身躯沾满鲜血,身上的甲胄在午后的日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他身后跟着几张熟悉的脸,因为之前见过一面,李春昼对几人还算有点印象。
“正好路过不行吗?”顾简西屹立在墙下一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坐在墙上的李春昼,街上一片寂静,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坚定。
李春昼心一横,从墙上大胆地往下跳,她身着轻纱般的衣裳,肌肤如白玉,被阳光映照得通透剔透,顾简西眼疾手快,迅速张开双臂,紧紧托住少女的腰肢。
李春昼飞扬的乌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出金色的光芒,顾简西面容俊朗中透露着从容不迫的沉稳,此刻身上还弥漫着敌人的鲜血,挑起唇角笑了笑,说:“这次可真是天降美人了。”
李春昼抬头用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又伸手接住飞下来的丽丽,好奇地问:“顾将军真是路过吗?怎么会这么巧?”
顾简西没有把她从怀里放下来,而是用一只胳膊托着她,轻巧地像是大人在抱一个小孩,很快又收敛了脸上那淡淡的笑意,严肃地说:“不是,皇上和诸位皇子都被突厥人困在皇宫里了,现在金吾卫兵力不够,宫里派人传来消息,说二皇子有一支私兵可供差遣,我是来找调兵信物的。”
他抱着李春昼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了二皇子府,李春昼脸上的神
()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有些无语地问:“你能直接进来,刚刚干嘛还要我跳下去?”
顾简西摸摸下巴,“不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因为我是二皇子的人,所以你才想要占我便宜吧。”李春昼洞若观火地说,“顾小将军,按理说你们算是一起长大,难道你跟二爷关系很不好吗?”
“这叫什么话?一起长大……”顾简西故意把李春昼往上颠了颠,看她吓得抱住自己脖子,面色不变地说:“我可没他年纪大。”
李春昼说了一通,结果他在乎的居然只有年纪,未免让李春昼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刚刚他们聊天的时候,顾简西顺便把宫里拼死传出来的信交给了府中的管事,向他索要调兵的信物。
李春昼注意到管事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了,然而她却没有选择跟顾简西拉开距离撇清关系,因为李春昼还需要他把自己从二皇子府中带出去。
几个管事绞尽脑汁,翻来覆去地回忆着,可是怎么想也不记得自家主子说过什么信物的事,李春昼却在电光火石间猛地意识到,他们说的信物不会是自己早上从床上发现的令牌吧……?
她解下腰间的令牌,犹犹豫豫问顾简西:“顾将军,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顾简西把东西接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略显惊讶地说:“没错,就是这个令牌……幸好刚才是我接到你,不然你要是真带着令牌跑出去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把令牌给你,能不能跟你交换一件事?”李春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心里其实很紧张,于情于理,李春昼都会把令牌交给他,如果顾简西愿意帮个忙当做报酬的话再好不过,但是他要是直接拒绝,李春昼现在确实也没有任何办法。
“春娘,你别忘了……你可是还欠我一个要求呢。”顾简西故意停顿了片刻时间,看到李春昼那张色如春花的小脸上神情微微变化以后,这才笑了下,道:“当然可以,你说吧,什么事?”
李春昼松了一口气,“劳烦顾将军派人送我去摘星阁吧,我要去见一个人。”
顾简西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沉默片刻,把令牌交给自己身边的亲卫,让他按照信中提到的地方去调兵,又点了一个年级小些的武侯,叫他跟着自己一起把李春昼送过去。
李春昼没想要他会亲自护送自己,不过顾简西的决定也确实让李春昼心里更安心了一些,她没办法轻易信任别人,更别说是顾简西派来的,完全陌生的士兵。
齐乐远亲眼看过简候把李折旋关在哪里,于是打着字给李春昼导航。
“现在困在宫里的人多么?”为了缓解路上的尴尬,李春昼顶着风声问与自己同乘在同一匹马上的顾简西。
“我父亲还有朝廷中大半的官员也被困在宫里了。”顾简西声音里多了几分冷肃。
李春昼想到什么,又问:“那么简候在不在?”
“你跟他有仇?”顾简西诧异地低头看着她,“他当然也在。”
齐乐远忙里偷闲地庆幸道:【他不在,咱们麻烦少一半啊。】
李春昼点点头,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李折旋究竟怎么样了。
等他们赶到了摘星阁,李春昼根本没多花多少时间,就顺利找到了关押李折旋的水银池子。
为了防止他逃跑,简候把水银池安排在了摘星阁前面最显眼的空地上。
李春昼跑过去的时候,池中漆黑沉重的锁链之下,已经只剩下一具皑皑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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