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戚家出来后,周舒禾把车停在路边。
他回头看着戚钰:“哭过?”
从电话里就听到她略微沙哑黏糊的声音,他一听就听出来。
戚钰也不好意思承认,但知道自己一旦哭过就十分明显,只好点点头。
她担心周舒禾有心细问,便主动道:“肥皂不小心进……”
“和我结婚,是太激动了。还是太委屈了?”周舒禾笑吟吟地看着她,让戚钰的谎言没有了意义。
可能是周舒禾在这个位置呆太久,他不说话冷着脸的时候,的确很有威慑力,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说起话来,他的语调就变得温和,一下就拉近人不少距离。
“抱歉,出来之前和我母亲吵架了。”戚钰避开他的目光,“我也不是故意穿成这样就出来的。”
今天天气热,她就在里面穿着件吊带长裙,外面披了个开衫。
倒也不是说不能拍结婚证的禾片,就是和周舒禾完全不搭。
周舒禾:“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在后座上,你找找。”
戚钰闻言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左边位置上有个袋子。
“打开看看。”
从里面抽出包装盒,打开是件旗袍,最上方的小卡上标着“黎坞私制”四个字,戚钰就清楚,这件旗袍的价格不会低于20万。
但价格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周舒禾来得匆忙,这件新婚礼物指不定是送给谁但没送出去的。
戚钰肉眼可见这件旗袍与她而言有些小了,但也勉强能穿。
“那我待会儿穿这个去拍结婚禾?”
周舒禾“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最后他也没强求戚钰坐在副驾驶上。
开始开车后,戚钰就不想打扰他,况且车内播着舒缓的音乐,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一直到民政局门口,有件事戚钰想到了,却也没提。
除去每月戚纭给她的零花钱,她积蓄不多,而周舒禾那边,她可以保证自己,即便离婚,也一分不会拿,所以婚前财产公证,周舒禾没主动提,她就当不知道。
往来的新婚夫妇,要么牵着手,要么女方挽着男方的胳膊,抑或是男方将女方搂着。
戚钰用两手拿着单肩包,而周舒禾一手提着她要换的衣服,另一只手里拿着登记要用的资料。
到更衣室,周舒禾将衣服递过去,戚钰在里面换好了,把自己的衣服装进袋子里便出来了。
周舒禾抬头的那一瞬,目光停了停,但他很快就缓过来,从戚钰手里接过袋子。
“很好看。”他诚恳地评价。
周围也来排队拍登记禾的小情侣忍不住抱怨:“我早说了穿旗袍更显气质点。”
“那是人家好看,又不是你。”
的确,戚钰的身材几乎是为穿旗袍而生,颈脖修长,显得人亭亭玉立。
白色的真丝面料与她皮肤的颜色相辅相成,后背延伸到腰胯的刺绣除去了白色的“素”平添了几分矜贵,很好地将腰臀线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