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山头火对森鸥外的谋划心知肚明,对于任何组织来说,官方的书面认可都是有必要的。
比起一张小小的证明,种田山头火还是认为当下的情况更加重要。
于是商业互吹道:“森君多虑了,贵组织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就这样敲定了一桩交易,港口mafia得到了对方话事人的隐晦承诺,异能特务科找到了外援,两边都很满意,双方都有光明的未来。
挂断电话后,森鸥外笑着跟织田作之助道:“真是天公作美,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不是事发突然,港口mafia可找不到机会“挟恩图报”。
第34章委托
中原中也得到了此身的名字之后,没来得及太过深入的思考自己想要做什么,就随着人流被某个臭名昭著的组织安置。
那就是港口mafia。但他不久后也还是要走的,因为接收居民本就是政-府的责任,就算是黑夜里的庞然大物,也最多在应急时提供部分帮助,而不能忽视自己的身份去越俎代庖。
中原中也带着一朵来自横滨租界的小花,在一众无家可归的孩童里并不显得特殊。
其中有不少孩子还未来得及知晓父母的名字就已经成为孤儿,虽然眼下温饱得到解决,依然前路未卜。
中原中也在其中并不算弱势,他是个很有生存智慧的孩子,天生就懂得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求生,好像前世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环境一样,堪称游刃有余,他甚至还能额外照顾一个幼小的,被忽视的孩子。
那个孩子连话都不会说,被送来的时候还在襁褓中,嘤嘤哭泣着寻求关注,但没有人将多余的关注投向他,除了天性善良,还恰好有闲心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就此多了一个牙牙学语的拖油瓶,这令孤身一人的他某种程度上得到了一定慰藉——这是第一个依靠他活着的生命。
他轻轻抚摸沉睡着的对方的脑袋,后者黑白色的杂乱头发散在一边,看上去幼小又天真,在较同龄人更加成熟的中原中也面前就是一个真正的幼崽。
一人游历世间再潇洒,也没有安心的感觉,中原中也不是什么独行侠或浪-荡客,他自认只是个普通人,想要顺从心意的活着,这就够了。
*
武装侦探社刚刚成立,就获得了森鸥外目前阶段努力要获得的东西——异能开业许可证。
这其中当然有夏目漱石的功劳,他以他个人的名誉担保,他的大弟子一心纯良,不会做出大奸大恶之事。对于森鸥外所管理的港口mafia,夏目漱石也不是不想帮,只是实在没办法,毕竟mafia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不算太过名正言顺,不少人一想到mafia就心生畏惧,联想到诸如火拼,巷战之类的。
武装侦探社如今一人武装,一人侦探,前者是身为前“银狼”的刀客,后者是智慧超群的江户川乱步,虽年纪不大,已然将不少悬案的真相告破,很快在横滨范围内拥有了一定名气,至少在附近,居民们宁愿找侦探社委托,也不愿舍近求远去报案了。
横滨官方的公信力,在民众眼中很低。军警们受到嘲讽和质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很多时候,报出港口mafia这个地头蛇的名头比军警还要管用,可见其地位,但好歹是官方势力,武装侦探社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取代警察成为市民们的依靠,靠的也是鹤立鸡群的能力。
最近,社长发现乱步总是看着横滨租界那边的景色发呆,森绿的眼珠透露-出无机质的冷然之感,除了破案的时候,社长从未见过乱步这般模样,后者也很少见的没有回答社长的问题,兀自跟脑海里的难题较着劲。
看到横滨租界突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乱步根据其提取的信息得到的答案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活了十几年,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展开。
如此壮大的奇迹,竟然只是一个人随手的善举,且不论其真实性,所谓的目的也很让人意外:只是为了将无辜之人拯救出来。
为了验证这份猜想,乱步甚至忍不住让社长去找异能特务科,调出当天的横滨租界的相关影像,高清晰度的摄像机也只模模糊糊的拍到了一个人影,很难因此推断出身份信息。
坂口安吾作为异能特务科难得的童工,因为相仿的年龄被派来和乱步接触。
他负责把影像交由乱步,事后再收回。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睛,道:“关于这个人影,异能特务科也就此研究过,只可惜没有发现端倪,对方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找不到蛛丝马迹。”至少在横滨,了无踪迹。
乱步道:“这也并不奇怪,能够一手创造这种奇迹的人,手段多点很正常,对方都能飞了,瞬移算什么,”他摸着下巴,又仔细看了一遍。
“还很低调呢,走空路就是为了不惹人注目吧。”
“真想见对方一面啊,”乱步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矛盾的家伙。”
*
总有人试图扒尤莱亚马甲,但尤莱亚永远都以平静的姿态面对质问。
兰波听说横滨租界的事情之后,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他一开始还不信邪,直到看到没有PS痕迹的照片之后才缓缓说出一句法国国骂:“我**”
照片里的景象与某绿洲众所周知的神树看起来无甚区别,都是密密麻麻的绿色生物如众星拱月般拥簇着中-央的核心,包括了一些断壁残垣,这是仅有的人类活动的痕迹。
哦,还有其他举着摄像头闪光灯不断闪烁的记者们。
兰波恍惚间想起了几年前某绿洲出现时的情况,当时也是这样,铺天盖地的新闻搭配耸人听闻的标题,在极短时间内就席卷了全球,这是又要上演一遍了吗?
他跟尤莱亚特意说了不要去横滨,就是担心对方一去不返,看来是他想太多了,这种完全不同于他这种普通·超越者的离谱存在,怎么可能被这种小case难倒?
兰波竖起中指,给某个装作无事发生以蒙混过关的家伙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