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茹茵觉得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景恒这般的自信?
一个人会失忆,但本性却很难怪。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
言茹茵懒得跟他争执,语气也没什么情绪:“那最好不过了。”
见她这般油盐不进,谢景恒气的想找回场子:“不记得今天要去娄家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言茹茵淡淡扫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多说,径直朝楼上走去。
“言茹茵,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了讨好我爸非要揽下这瓷器活,现在什么意思?”
谢景恒有些急了:“还有,你别以为讨好了我爸,就能后悔跟我离婚了。”
言茹茵回头扫他一眼:“我换身衣服,有问题吗?”
谢景恒只得闭了嘴,见她故作平淡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口:“那你快点,我最多等你十分钟。”
他当然不是在意言茹茵的态度,只因为要去娄家,他着急。
若是别的事也就算了,这可是娄家的家宴。
若是迟了……这项目就彻底黄了!
不一会儿,言茹茵就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就随意披散着,脂粉未施,只涂了一点亮面的口红,看着就很漂亮了。
这几年,谢景恒每次被母亲逼着去看言茹茵,她都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气死沉沉的模样。
醒来后也形容枯槁,苍白如鬼。
这几天养下来,她长了些肉,加上深秋的天,她又特地穿了件宽大的彩虹针织衫,看不出过于瘦的身材。
再涂上口红,看着倒是有气色多了。
一头长发下,只显得她小脸巴掌大,肤色透白。
因为瘦弱,倒显得有一股子破碎的美感。
也是奇了,几年下来,她的头发还是那么好。
这几年,医生总让把头发剃了,但梅姨死活不同意。
说言茹茵最爱美,又爱惜自己的一头长发,若是剃了,她醒了只怕会哭死。
这些年,母亲花费了不少给她打理养护头发,还真给保了下来。
两人一起坐车赶往娄家。
大概因为娄家门第实在太高了,谢景恒路上也没了跟她斗嘴的心思。
将近一个小时后,车子才开到了娄家的山脚下。
娄家在城郊不远处占了一座山头。
山腰上,便是娄家的城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