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姜既月,一只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微涩的柠檬香味很是明显,虽然比之前的味道更浓重但她并不反感。
“走先去医院。”
“陆绥,我不想去。”
语气听着贯像撒娇。
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怎么了,已经被陆绥送进两次医院了,第一次她勉强接受,第二次她浑身抗拒。
躺在冰冷的牙椅上,迎接巨大的白炽灯和无限的恐惧。
她是真的很害怕,本能地吞咽着口水,对消毒水的气味异常敏感,哪怕打了麻醉,她依旧要面对冰冷的牙科工具。
“陆绥,你过来一下,我害怕。”姜既月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面对恐惧,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陆绥看她脸色苍白,连忙靠近,轻轻地抚摸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眼底满是温柔。
看着小姑娘双手紧攥住男朋友的手,死活不肯躺下,牙医便开玩笑道:“这么大了,还怕拔牙呀,还要男朋友陪。”
带着调侃的意味,姜既月也没否认,她现在还被恐惧笼罩着,陆绥笑着示意她躺下。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不到,陆绥可以通过手上的疼痛,清楚地感知到她什么时候紧张了,他也没吭声,任由她这么死命捏着。
结束后,清晰可见除了青蓝血管的白皙手腕上数道红痕。
“心真狠。”
陆绥半开玩笑。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嘛。”姜既月理直气壮的样子在陆绥的眼里就等同撒娇。她说话还带着刚打完麻药的慢慢吞吞和口齿不清。
拔完药还要挂水,她的脸肿得更厉害了,真是遭罪,后天还要顶着这张脸当伴娘,这还次要,重要的是没办法痛快吃系了。
她要吃流食。
“粥好喝吗?”
陆绥这个表情目前在她看来是就是幸灾乐祸。
“不!好!喝!”
他这人真的很幼稚,不就是自己之前在他生病的时候送上粥嘛。
她右手挂着水,左手没有很方便,于是便指指粥又指指自己张开的嘴巴。
“还要喂?”陆绥轻笑着说道。
“昂。”
他嘴上说着不愿意,手却很诚实,全程盯着姜既月的表情,一口一口地喂。
恃宠而骄,有种大王和宠妃的即视感。
姜既月才是那个指点江山的霸王。
挂完水陆绥并没有直接把她送回酒店,而是开车带她去了别的地方。
“刚刚吃饱了吗?”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她那个角度看夕阳给冷色的他增添了些许粉暖色调。
像出自莫奈的笔下,淡蓝和橙黄对比柔和,色彩通透,红日拖入海中一抹粉色的波光,脱离白昼,颁布黑夜。
看得有些入迷,一时间没来得及回他。
“没有。”
嘴巴翘起老高,这点流食怎么吃得饱?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那好像是一家专做椰子鸡的店。
特意给她选了一份养生清淡的椰子鸡火锅。
热腾腾的火锅加上夹杂着椰子的清甜脆爽,鸡的嫩滑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陆绥也和她一起吃了起来,但是他每次吐鸡骨头都很优雅,筷子绝对不会在火锅里面搅动,会先直接选择自己想要的然后放进餐盘,在他的家庭教育中,这种行为极不礼貌。
对于陆绥品味,她倒是一直都是毫不吝啬的夸赞,实在是太对姜既月的胃口,即便做个普通的饭搭子,他也可以做到极致。
吃饱喝足,她还有些晕碳,坐在副驾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