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蓁笑笑:“我不想红。我心理素质不好,怕叫人议论。”
佐伊深以为然,说做自媒体确实要脸皮厚,别人说什么都不去要管,收益到手就行,我们这些要脸的人做不来这行。
接着说起她上半年被九漏鱼攻击的趣事,她发图说自己买格拉夫拿到六折,被网友嘲成假富婆,大牌珠宝怎么可能折扣。
分享到这里,她停下来,考了Thea一个问题,“这边hw折扣怎么样?”因为Thea正带着条loop。
“我只拿过八折。”
“买了多少?”
“五十万多一点。”
不错,佐伊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她激情与人家对线,期间进人家账号翻了翻,发现一个喷子是民办叁本,另一个在计较两万的彩礼,她的攻击方向就从认知转移到学历和婚姻,一不留神说得过了,差点引来小规模网爆。
“但我也没说错,错就错在说出来。”佐伊插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大部分网友就是没有文化,也穷,越穷越没有文化,再和同样又穷又没文化的人生一堆小穷鬼,其实想想也挺可怜,别人的起点是他们人生终点。”
管文蓁瞠目结舌,心想你怎么没有吸取教训,又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大放厥词,还是说你们日常社交圈全是这种精英毒瘤?那哥哥呢?难道在徐佐伊的认知里,哥哥的女朋友也该是这种人?
管文蓁看向陆呈锦,陆呈锦在和吴仲尼聊子女教育。
吴仲尼笑说自己儿子体能太好,陪儿子玩累过健身,哎,还是早些要小孩好,他现在很重视健康,要争取看到重孙出生。
管文蓁兴致更差了——哥哥叁十二岁,过两年该想要孩子很正常,可是两年后她也才二十四啊。
徐佐伊没等到Thea的附和,终于想起来问:“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按照她理解,聪明人都是经济利己,会在婚姻中选择能一加一大于二的对象,陆呈锦是她认识的最聪敏的人之一,不可能例外,所以Thea一定有过人之处。
管文蓁说了一间位于阿省的小众大学,小众到难以被校友揭穿学历造假。
佐伊哦地一声,优越感藏不住了,怀疑Thea是底层移民——有钱有权的子弟只要智商正常,都能运作进体面学校不是吗?她自己就保送进c9,研究生申上藤校,她朋友中最不学无术的也去了滑铁卢。
佐伊问:“你已经毕业了?”
管文蓁:“嗯,毕业两年了。”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自己做些投资。”
“你和呈锦认识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
出来捞的——佐伊翻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和Thea说了。
“她看不起我。”管文蓁回家之后告诉陆呈锦,“如果我这样装下去,你的朋友都会看不起我,就像你装野鸡的时候,我的同学其实也看不起你。”
陆呈锦说不会的,佐伊是个例外,他不知道她是这种人。英雄不论出处,进社会之后大部分人不会用学历衡量别人价值。
管文蓁说:”但他们还是会觉得你眼光不好,可能也想替你找个更好的,就像之前我同学想给我介绍对象。”
风水轮流转,她高二的时候,知道这段感情的人都会觉得陆呈锦占了便宜,谁能想到青春贬值这样快,转眼五年过去,她就要成为别人眼里占便宜的人。
陆呈锦紧紧抱住她,希望勇气能从自己身上过渡到她身体里:”哥哥知道你委屈,哥哥尽量补偿你好吗?坚强一点,你要有信心,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管文蓁叹了口气,也用力抱住他。
她想她其实不需要他补偿,他也补偿不了她,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只能她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