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凳子上,拿着琪琪借给我的药,轻轻地擦在我的膝盖上。幸亏刚刚在寝室楼下,正好碰上了开完会的月颖,月颖顺手接过了我手上的书,跟我和大仙儿一起上了楼。“嘶…”酒精擦伤口上可真疼。左腿还好,擦破点皮周围有点红肿,右腿整个膝盖都是红肿的,还磕破了一块皮流了点血。要不是秦老师挡在我前面帮我缓冲了一下,恐怕会摔得更严重吧。不知道秦老师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我望着桌上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眼镜不禁出了神。“咱们屋总共就四个人,竟然有两个人负伤了。”月颖说道。琪琪突然来了精神,从床上起身说道:“蓉蓉,要不你明天去和教官请个假,跟我一起在寝室里休息一天吧。”“唉,我这个伤请不来假的,开不了诊断书,顶多训练的时候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儿。”琪琪蔫了下去,重新躺到床上说:“你说你怎么跟秦老师撞一块儿去了,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经手的研究生就没有女的,有接触女性也都是点到为止,可偏偏喜欢他的女学生又很多。但是你敢保证围观的人里面没有喜欢他的吗,要是有的话你的照片估计已经被拍下来,挂在表白墙通缉你了。咱们学校表白墙的八卦的能力你是不知道……”“行啦,别吓唬蓉蓉了。你什么时候比大仙儿知道的还多了。”月颖走到琪琪床边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头。说起大仙儿,她的原名叫贺佩仙。刚开学的时候,她跟我们讲了许多学校的八卦,连大三大四学哥学姐的事都知道,于是我们就给她起的外号叫大仙儿。“叫我干嘛。”刚洗完漱的大仙儿进门碰上了这一幕。“我们在研究我将来的生存问题。”我苦笑道。大仙儿一边擦脸一边说:“没事蓉蓉,等睡觉前在翻一翻学校的表白墙,如果没有那就是没事了。”唉,但愿如此……第二天训练照常进行,我提前跟教官说了一声,也给他看了一眼我腿上的伤。教官点了点头,示意我去队尾跟着。今天训练项目依旧是站军姿、踢正步、打军体拳。站军姿,不就是直挺挺一动不动的站着,我可以,踢正步得把腿抬高绷直,这个勉强能行,尽量不用膝盖使劲就好。就是这个军体拳,我这腿恐怕有点困难。那我就等下午打军体拳的时候跟教官说休息一下吧,我心里自我盘算着。一转眼,上午就过去了。中午跟大仙儿和月颖去食堂吃了饭,顺便给琪琪带了一份饭回寝室。我把裤腿卷开把伤口露出来透透气,再上点药。两条腿的膝盖由红肿开始变得有点泛青,伤口有些结痂。下午休息休息,估计过几天就好了。我躺在床上,不太放心又刷了一遍学校的表白墙。很好!一切正常!我又搜了搜周围的眼镜店,看看有没有秦老师的同款眼镜,毕竟给人家踩坏了还是要赔的。再后来我就没了意识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秦老师穿着西服站在讲台上,用小棍使劲敲着黑板,我坐在下面一动也不敢动。突然秦老师把脸伸到我的面前,大声地质问我他的眼镜哪去了。我前后左右都是秦老师的脸,耳边不断回荡着“我的眼镜呢”。我不断地跟每张脸解释,“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被吓醒了。这梦也太真实了吧!看来得抓紧时间买眼镜了,指不定哪天这个小棍就敲到我身上了…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寝室里很安静,看来大家都在睡觉。我看了看身旁的手机,十二点五十。我把月颖和大仙儿叫起来,收拾收拾去集合了。下午我们接着上午的训练又站了一会儿的军姿,踢了一会儿正步后,开始打军体拳。我委婉地跟教官说我腿上的伤不是很方便,想在旁边休息一下。教官估计也是看我之前的训练都很认真,于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找了一个相对阴凉的角落,坐在花坛上卷起裤腿,静静地看着他们打拳。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温的,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我摘下帽子,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轻拂带来的丝丝凉爽,聆听耳边传来他们阵阵的口号声。顷刻间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脑中开始憧憬着我的未来。不知怎么想着想着脑海中就浮现出秦老师的脸,想起中午做的梦,我撇了撇嘴,把眼睛睁开了。突然有只手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然后手的主人把帽子扔在一旁,坐到我的旁边。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是柯宇文,我又毫无波澜地把头转了过来。柯宇文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俩的关系我一直定义为:同学之上,朋友未满。我一直觉得他很幼稚,而且总是让我觉得一会好一会坏。高中的时候他坐在我后面,他学习很好,全校理科班排名一直都在前十。,!我偶尔有不会的题我就会转头问他,我脑子比较轴,有时候需要他讲好几遍才能听懂,他也一直很耐心的给我讲,直到我听懂。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觉得他头上是有光环的。为了感谢他给我讲题,我会每天给他带两包他爱吃的干脆面,给他记记事本,替他做一些琐碎的杂事。可是他有个习惯,每次给我讲完题,都会用笔敲一下我的头。他的笔很重,敲在头上很痛。而且我这个人一不:()不是老师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