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一个吻而已。
朱长金心想,随即用力把他推开,自己也从秋千上离开。
她不想落得不幸下场。
以她的出身,官家的宠爱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妾身失礼……”
赵顼被推开后,浅褐色瞳仁中带着些许愠怒。
“你这是为何?”
“妾身出身低寒,受不住陛下的恩宠,陛下还是放过妾身吧!”
朱长金咬着下唇,颔首道。
“女娲造人时,用得皆是黄泥,世人本就没有差别,怎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呢?”
赵顼认真道。
朱长金曾听过,赵顼不同以往的官家。他生下来时并非皇子,只是一名王爷的孩子,在汴京市井中长大,直到先帝绝嗣,才将皇位传给他父亲,他父亲过世后,他才成为如今的官家。
可她从未t想到,官家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位高、权势者欺压百姓,一直是自然之理,此前,她都活在此般天地之中,从未有人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朱长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她侧过身,不想让官家看到自己泪盈于睫。
“陛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妾身为赔罪,为陛下唱一曲。”朱长金清了清嗓子。
“什么曲子?”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朱长金没有回答,兀自唱了起来。
这是上个月,执笔女官教她的前朝词曲《长命女》,那是朱长金最喜欢的一首词。
“三愿为何?”赵顼饶有兴趣地配合道。
“妾有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一曲终了,朱长金回过身,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这一曲不够。”赵顼道。
“不够什么?”
“不够赔罪。”
“那该如何赔罪?”
“该罚。”
“罚什么?”
赵顼忽地从秋千上起身,一把将朱长金抱在怀中。
“罚你与我岁岁长相见。”
(四十二)·鸢尾留春
他轻吻朱长金垂着泪珠的下颌,潮红的脸颊,颤动的红唇,迷离的双眼,直到她脸上的潮红遍布全身。
赵顼向后退了两步,抱着朱长金坐到秋千上。
他解下朱长金的发髻,一卷乌发如瀑布般落下。
朱长金也斗气一般,不甘示弱地深吻他,双腿勾住他的腰,同时用力将他的衣襟用力扯开,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
赵顼拿起她的褙子丢到一旁,手掌在她光洁的后背游走,另一只手从前方伸入,自肚脐抚摸到胸前,时而用力捏紧,时而细细撩动。
那根硬物抵在朱长金小腹,令她呼吸急促,下身宛若炸开一颗水球,水球的涟漪一圈圈蔓延周身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