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马。入围场之人,每个人的马匹都有标记。”
宋轶蓦地一惊,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刘煜直接给她下了死亡通知单:“你的马正是那匹运尸体的马。对此,你作何解释?”
擦!
疑云
宋轶一张小脸儿都白了,明明戴着面具,眼神透露出来的无助可怜还是刺激了一下刘煜的神经。可她的举止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刘煜突然觉得,宋轶戴面具,莫非是伪装出一个牢不可破的坚硬外壳?
别开眼,捏起酒杯浅酌一口,刘煜又道:“若非知道你一直跟在本王身后捣乱,此刻,本王已经将你抓起来了。你的那匹马究竟怎么回事?”
口气已经带上一分不确定的温和,卢君陌瞥了他一眼。
此刻宋轶心思电转,从来都是她设计别人,头一遭竟然有人设计她。而这个举动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却不得而知。
“进了围场大约一刻钟,待所有人各自散去,我便将那匹马就近拴在树上。后面发生那么多事情,便把它给忘记了。”
刘煜拿出围场地图,在她面前摊开,宋轶认真辨别了一下方向,指出一个大致位置。
入围场一刻钟,那离案发时间足有一个时辰,这个时间,太早了些,若那时就被有心人盯上,反而像在说虞孝卿杀人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当然,也有可能没人看管的马匹正好跑到附近,被临时起意的人给利用了而已。但是,从马匹被拴的位置,到案发地,这个距离,马匹自己到达的几率非常小。
同样,宋轶误打误撞跑去案发地的几率不是也一样很小吗?
一股冷汗默默地爬上宋轶背脊。
“围场的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它们会认人,主人去哪里,它们也会跟去哪里。你在那边,它跟去,并不奇怪。这就是为什么在上马前,要求每个人都先自己喂马的缘故,这便是要利用食物建立人与马之间的牵绊。”
咦,这算是在安慰她吗?
刘煜起身,“这酒你们慢慢喝,本王还有要事要办。”
“豫王若是想找人问话,安阳郡主是个不错的选择。”宋轶就当还了他一个人情,刘煜不置可否,转身离去。
卢君陌撑着腮帮子看着她,“你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
宋轶无辜地瞪大眼,“卢将军多心了。”捏起酒杯浅酌一口,哪里还有方才那股被惊吓到强做镇定的模样,说话的口气也淡得出奇。
卢君陌一下有些疑惑了,若真是要装,这小家伙拿捏得未免也太到位了。刘煜这个人,心肠特别冷硬,若是寻常的柔弱可怜,他定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即便你在他面前哭得花枝乱颤,晕死过去,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反而是宋轶这种强做镇定,欲盖弥彰的可怜刚好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