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宋轶踢到石头,不料身下是一个斜坡,咕噜噜滚了出去,突然一条绳子缠住腰间,稳住落势,宋轶赶忙抓住,惊魂未定地看向上面。
刘煜抓着绳子一端,面色如玉,丝毫不见一丝狼狈样儿,他高坐马头,鄙睨着眼前的小蚂蚁,道:“知道错了吗?”
宋轶猛地醒神,赶紧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豫王殿下不杀之恩!”
“错在哪儿?”
“宋轶最大的错处便是打猎时不该躲在草丛里偷懒,连累长留王拿不到魁首!”
“呵!”
无辜睁大眼,瘫着小脸,宋轶很诚恳地问道:“那您说小的错在哪儿,小的都认!”
“你的意思是,是本王对你屈打成招?”
“做贼拿脏,不管豫王要治我何罪,总是要有证据的?当然,现在你强我弱,识时务者为俊杰,没证据我是也认的。”宋轶委婉含蓄地表示。
刘煜当时就一个想法:好想直接捏住那截嫩脖子,咔擦一下折断,那声音一定会很美妙!
弹了弹手里拽着的绳子,刘煜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宋轶大惊,“等一等,我认!”
“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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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手一松,宋轶连带着绳子一起滚落下去,她已经做好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准备了,结果滚下去一点事也没有,地上的草丛也厚得意外的讨喜。
她晾着两颗小白牙看着斜坡上的刘煜,颇有几分得意。那一刻,刘煜好想将她拖起来再从上面滚一回。
但,很快两人就没有这种心思了。因为就在宋轶滚下来的路线旁边,一条很鲜明的血迹凸显眼前。
那血迹正是从斜坡上一路蔓延到她此刻所待的位置。一股阴森的寒意袭上背脊,宋轶愈发感觉身下的草甸厚实得诡异,而她的手此刻抓住的,像是木棍的东西也变得毛骨悚然。
刘煜几步冲下来,将她随手提起,长剑一挑,厚实的草甸被掀开,露出三具尸体,一剑毙命,此刻喉咙还有少量血水溢出,三双眼中还残留着死前的不可思议之色。
“这尸体可真……新鲜啊!”宋轶在刘煜的爪子下默默吞了口口水压惊。
刘煜感觉到她盯视过来的灼热目光,迅速扫了三具尸体一眼,尤其那两具被剥了外衣,正衣衫不整,露出血染的结实胸膛。
他将人一丢,身子微不可查地移动了一下,挡住宋轶视线,道:“穿云箭在箭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