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因为她已尽量跨过每一个不敢跨出的第一步。“你……去找阿逸哥谈谈,教他去和阿悠说,由阿悠出面解决,你的日子就会比较好受了。”商也恬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
“一旦杨令悠出面,我就死定了。”她柔若无骨的整个人瘫在台面上,气若游丝。“那家伙只有败事的份,他还是离我越远越好,煞星一个。”
商也恬为她的形容感到好笑,轻声道:“阿悠只是比较孩子气,没那么严重吧!”
“严不严重,你看我的脸还不明白吗?”一提起那个惹人厌的小子,她就一肚子火。
“三天两头央求伯伯帮他带东带西,懒得要命,不会自己回来拿,这里到底是他家还是我家啊!搞不清楚状况,真是莫名其妙。”花雕忍不住要把自己受的罪全算到他头上。
“小雕……”商也恬笑不可抑。
“本来嘛,哪有人像他那样一年以回来一、两次,他又不是去非洲留学。从台北骑车回这里顶多三十分钟,用爬的也比从非洲搭机回来要快。大逆不孝的浪荡子,也不为他的老父多想想。”
她就知道小雕在为伯伯抱不平,商也恬微笑。“伯伯的羊肉炉店生意好不好?”
提到吃的,花雕的精坤马上来。她兴奋地抬起头,“也恬,我们礼拜六去捧伯伯的场,好不好?”
商也恬突然垂下头,抱歉地轻喃道:“对不起,我礼拜六要在家念书……”
差点忘了也恬下个月要面临大考。“没关系,我们等你考好再去也是一样。”不容易打退堂鼓的人兴致不减。
“嗯。”商也恬见她没生气,释然地轻轻应允。
“哈啰,可爱、美丽的雕雕在吗?”阿劲神采飞扬,大步跨进来,花雕来不及低下头,他已看到她可怖的脸ok绷密布的颈子。“哇啊!”他夸张地括着嘴,倒退好几步。
完了,被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白痴看到,她要开始生不如死了。花雕的两鬓开始抽痛,连脚趾也跟着痛起来。
“才几天不见而已,你竟然瞒着我们,和学长的关系发展到这种激烈的程度,真是令人景仰兼爱戴。学长不愧是学长,亲到偏体鳞伤实在太猛了,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我赶快去教阿野来看。”说完,这人果真兴匆匆跑回机车行。
“他就是阿劲吗?”商也恬好笑地问。她只知道刚刚那个俊美的人是阿逸哥的学弟,从学生时代就经常出入伯伯的机车行。这次是她靠他最近的一次,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几乎是无瑕的。
“对啊,他就是那个低级到无人能比的阿劲。”相处久了,多少了解阿劲的性格,花雕的头痛正在加剧当中,她几乎可以预期她将会被那对最佳拍档耻笑多久了。
商也恬看到窗外匆匆走来的人,脸色有些赧红,慢慢地投进柜台后头。
“快快快……”像阵狂风般来去自如,不到一分钟,阿劲已经拉着损友冲进店里,杨品逸慢条斯理垫后。
“喂,听说你的脸被亲肿了?”阿野防备的立在入口处,与柜台后脸突然压低的花雕保持若干距离,没瞧见瑟缩在收款机后面的纤柔人影。
花雕看商也恬被阿野的大嗓门骇白了脸,火气一扬,抬头要教训人……
“去你的蛋啦!她那张脸我看八成是太嚣张被揍肿的。”
杨品逸一傻。她怎么了?
“嚣张的人才不是我!我也不是被揍,我们是互殴,她们也一样挂彩啦!而且我的脸没肿,只是有点淤青而已,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们诽谤……”花雕尚未发泄完,眼神已被面色凝重的杨品逸带开,他慢慢踱近。